第87頁(第1/2 頁)

&ldo;我沒有！這皇位，本來就應該是我的！是太后把它奪走的！&rdo;程顏傾橫眉怒對，像極了發狂的猛虎。

程離晏立即說道，&ldo;又是誰告訴你，是太后將皇位奪走，給了皇兄？是不是林太妃說的？你可以有什麼證據，還是僅憑她的一念之詞？&rdo;

程顏傾從懷裡掏出一條絹帕，&ldo;這是父皇送給我母妃的信物，上面的詩句就是證明，他親口告訴母妃，想將皇位傳與我，已補償多年來對我的虧欠。是太后聯合了前朝重臣，在父皇仙逝之前，脅迫他改了詔書！你休想抵賴！&rdo;

那條絹帕，潔白無瑕，只在一角處繡著四句詩詞。

吾今與華共觀月，

心若明鏡無圓缺，

念及彼時方恨短，

珍重長久永不絕。

四行二十八個字，字字都被繡得秀麗欣長，一看便知繡工技藝了得。

詩詞旁邊還秀了一朵紅艷的牡丹，色彩雖然明麗，可卻一點都不顯得嬌氣，反倒把這條帕子襯託得高貴無比。

程顏傾見程離晏沒有吱聲，便繼續說道，&ldo;吾今與華共觀月，華是我母妃的閨名，最後一句便是父皇愛我母妃感情至深，你還能抵賴！&rdo;

本是風和日麗的天氣，忽然掛起了一陣冷風，將那白色絹帕吹得奇舞飛揚。

陣風過後，程離晏緩緩開口，&ldo;林太妃本命林芝華，在父皇還未登基之時嫁與他，並被冊封為側王妃，父皇登基之後，一直未將她的妃位提升，僅在生下你之後，提升為貴妃。而我母妃，當今太后，在父皇登基之後，便一直是皇后，她的閨名也帶了一個華字，華珍，便是我母親，你且仔細讀讀這詩，這麼多年，你和林太妃竟然都沒有察覺出來嗎？&rdo;

&ldo;藏頭四字，吾心念珍。&rdo;

經程離晏提醒，程顏傾才發現，頓時鬆了肩膀，整個人在陣風中搖搖欲墜。

程離晏並沒有停下，繼續說道，&ldo;你自小被送出京城，是有嬪妃勾結了占星士，欲將林太妃和你一網打盡，若不是太后出面力保，恐怕你連命都沒有，但林太妃不但沒有感恩之心，竟然還欲將聯合宋丞相上演奪位之爭，要不是父皇將詔書藏在了最隱秘的地方，恐怕東盛真的要毀於你母妃之手！&rdo;

程顏傾神色慌張，&ldo;不可能！我母妃不會騙我！&rdo;

&ldo;信與不信，現在都不重要了，若是可能，你可以去看看你母妃的手，常年刺繡之人，拇指和食指都會磨出繭子。你也可以辯駁，這絹帕的刺繡出自繡娘之手，不過，問問你自己，此時，你心中所想，到底如何。&rdo;程離晏該說的都說完，只靜靜地看著他臉色的變換。

程顏傾怎會不知，自己母妃雖年歲不輕，可雙手保養得極為滑嫩，他見過，也記得。

這場景彷彿一道驚天巨雷，壓得程顏傾透不過氣，一時間，所有的委屈和悔恨朝他席捲而來。

他抱住自己的頭，漸漸蹲在地上，嚎啕不止。

程離晏嘆了口氣，&ldo;我中毒不久之後，就查出此事與你和林太妃有關，可是太后勸慰，父皇的兒子們，僅有皇兄與你我三人，為了東盛的國運，為了後人的福祉，我不能做任何手足相殘的事情。&rdo;

程顏傾哽咽道，&ldo;可是我卻做了。&rdo;

程離晏揮了揮衣袖，&ldo;今日，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只不過，你要對天發誓，永生不得再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否則，地獄十八層，你死後永遠逃不出。&rdo;

程顏傾突然跪在地上，朝西方恭敬地磕了四個頭，&ldo;父皇，孩兒不孝，未能及時勸阻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