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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看著意識漸漸渙散的越紅蓮，可憐道：&ldo;上仙快要昏迷了？三千多年的道行竟這般不經用？&rdo;她捏住越紅蓮的下巴將她目光強行落在自己身上，&ldo;不過，我可不會讓你死得這麼痛快。當初你一口口將我撕碎的痛苦至今難忘，今日定要你百倍奉還！&rdo;

傷口的血將她的白衫染紅，一路跌跌撞撞意識越來越模糊，卻不能停下步伐。

當她找到賈墨懷的時候，昔日總是伶牙俐齒愛與她唱反調的人已經沒了生氣，成為一具屍體……

巫白鳶將賈墨懷緊緊摟進懷中，極度痛苦的心境讓她眼淚潺潺……她以為已經得道成仙，再也不會有任何的事情可以教她動容。但心愛的人的死比一劍入心還要疼痛百倍。

……

一口，一口，越紅蓮腰間已經血肉模糊。

沈玉抬頭，唇上全是越紅蓮的血。

&ldo;疼嗎？&rdo;沈玉道，&ldo;看你現在的表情知道你疼，可是這麼多年來你是如何對待我的？我比你痛上一萬倍！&rdo;

越紅蓮緩了口氣，無論任何時候她都不會露出窘迫的模樣，就算鮮血淋漓就算受制於人，但她依舊仙風道骨，一身上仙的氣派。

&ldo;你是誰？&rdo;鮮血從越紅蓮的眼前流過。

沈玉的表情凝滯了一瞬間。

&ldo;雲池？還是沈玉？&rdo;

沈玉擒住越紅蓮的手笑道：&ldo;上仙莫裝這等糊塗，上次將我毫不留情撕咬成碎片時你當了我是誰，我便是誰。&rdo;

&ldo;雲池，為了能有具身體，你也是煞費苦心。從沈玉第一次死時你就有意用毒蟲建固一具能為你所用的身體，沈玉第二次的死亡便成全了你。沈玉被我與沈青顏所殺，屍體中滿附怨氣，那怨氣和你的毒氣融合，便成就了舉世無雙的傀儡。身為上古白穴，你用著沈玉的身體可還用得習慣？&rdo;

沈玉一劍刺在越紅蓮的腹部上：&ldo;說這些無用的話，是想讓拖延時間等救兵來？&rdo;

越紅蓮：&ldo;如果……你只是雲池……為什麼恨我？&rdo;

&ldo;……&rdo;

&ldo;早就可以一招殺了我……&rdo;

&ldo;你以為我不敢殺你？！&rdo;

&ldo;你且殺。&rdo;

沈玉劍鋒指向越紅蓮的喉嚨，越紅蓮眼睛眨也不眨，反而對著她笑。

沈玉的動作停了下來。

&ldo;你的劍鋒在顫抖……雲池，不……沈玉……一向心高氣傲的你，莫非要受人擺布到底？你竟願意當他人的傀儡？&rdo;

&ldo;越紅蓮……&rdo;

越紅蓮徒手握住她的劍，將劍鋒準確地浮在她的脖子上。

&ldo;你且殺殺看。&rdo;

沈玉：&ldo;你不要……得寸進尺！&rdo;

越紅蓮的笑容滲著幾分魅惑：&ldo;就算我得寸進尺，那又如何？&rdo;

沈玉雙眼暴紅，臂上施力要將劍刺下，越紅蓮凝注的最後一口氣擊中沈玉的額頭，將她擊飛了去！

☆、緣滅

沈玉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