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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紅蓮走過來將她的手臂抬起說道：&ldo;忍著點。&rdo;

&ldo;嗯？&rdo;

木劍一劃，一道血口在沈青顏的手臂上綻開，鮮血從傷口留下，越紅蓮用小罐子將沈青顏的血裝好，搖晃了一下：&ldo;沒想到妖氣很臭，血卻很香，我都想要吃上一口。&rdo;

沈青顏白她一眼，不再理會。

越紅蓮把沈青顏的血交給蔣公，交代他用這血煮鳳仙花根後讓家裡人都喝下，七七四十九日之後蛇毒就能全數清除。蔣公看見蔣宥文康復，老淚婆娑，差點給越紅蓮跪下了。越紅蓮將他扶起笑道：&ldo;好說好說，恩情這種事兒哪用行此大禮。&rdo;

蔣公疑惑：&ldo;那……&rdo;

越紅蓮手伸進蔣公的袖子裡，勾起手指比了一個&ldo;玖&rdo;，蔣公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長安城西市素來繁華，胡家酒肆門前有歌ji舞伎表演招攬生意。

拿了九兩金子先去兌了一大口袋銅錢的越紅蓮挑了一家胡姬最漂亮的酒肆走了進去。沈青顏最煩這種嘈雜的場所，一點都不想跟進去。越紅蓮前腳都踏進去了，卻發現沈青顏還站在門口，目光飄移，一副想要置身事外的樣子。越紅蓮勾勾手指，沈青顏驚呼一聲飛了進來，撞到越紅蓮的懷中。

&ldo;你這……&rdo;沈青顏憤怒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平生第一次恨自己的罵人詞彙太過貧乏。

&ldo;不要如此嚴肅，小蛇你不是妖嗎？你們妖不是最愛熱鬧最喜酒樂了嗎？今日我做東請你好吃好喝再帶你去平康坊縱情一夜……&rdo;

&ldo;不必，我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rdo;沈青顏正襟危坐，扳著臉拒絕。

&ldo;怎可能，你是妖，不嬉鬧不交歡，你活著有何樂趣。&rdo;

沈青顏咬牙切齒，這仙君竟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等汙穢之詞：&ldo;無論我怎麼活著也都和仙君無幹！&rdo;

&ldo;真是無趣的小蛇，不愛酒樂那你可有喜歡做的事？&rdo;

&ldo;仙君不必知曉。&rdo;

越紅蓮見她一副難聊的樣子倒也不再和她多說，自行叫了一桌子的美食美酒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稱讚菜色，酒添了一杯又一杯，沈青顏倒還真是完全不為所動，目光一直渙散著滯留在越紅蓮的身後。

越紅蓮多次掃到沈青顏那張清冷的臉龐，配著下酒菜吃下，別有一番風味。

&ldo;紅蓮仙君。&rdo;沈青顏突然開口，還叫得恭恭敬敬，&ldo;先前聽你和師父說你是玉帝派下人界收服十二靈妖的上仙，那麼我師父正是所謂的十二靈妖之一？&rdo;

越紅蓮笑道卻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ldo;小蛇看上去冷血，但其實很喜歡自己的師父？&rdo;

提到沈玉，沈青顏的表情就變得很不自然‐‐就算修行了五百年，小蛇還是小蛇，感情輕易就暴露在外。

&ldo;這種事……仙君也沒興趣知道吧。&rdo;沈青顏依舊打算轉移話題。

越紅蓮道：&ldo;誰說我不感興趣？而且對自己一句不提卻想要從我這兒套到話，我不是很吃虧？&rdo;

這種油滑的習性真是和巫山裡的猴精一模一樣，猴精猴精的！

&ldo;那……仙君想要知道什麼呢？&rdo;

越紅蓮為自己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