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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重點保護的是卞先生,他身子骨沒好,還要看羅盤找漩渦,我們各持棍棒幫他打倒周圍吃人的村民。
我的傷口在流血更吸引他們,老實說,血腥味兒大的我都受不了,也不知我的血味兒為什麼那麼重。幼楹垂涎欲滴,她直勾勾地盯著我的傷,用人話結巴說,想…吃…想…吃。
現在不用鈴鐺聲引導,村民也能尋味找到我們,我巴不得幼楹開口說要舔我血的話,我一直裝矜持就是想坑她,坑一點她以後幫我的機會。
我故意做出不甘不願的樣子,先拒絕再講價,每當我的血液滴到地上時,幼楹的小表情上就流露出可惜和焦急。
等幼楹再答應再幫我一次忙後,我就把血送給她舔了。
不到萬不得已,兩次幫忙的機會不能輕易用掉。
我有點擔心自己的安危,&ldo;阿素,我被咬了會不會變得跟村民一樣?&rdo;
阿素和卞先生都回答了我,他們說不會,但沒有說明理由。
卞先生覺得村民們不像是活著的人,這種狀態的人,他見過,可能村民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這話聽得我脊背發寒,白日裡的村民都很正常,怎麼會是死人呢?
卞先生認定村莊裡的人早就全死了,說此處怨氣略重,不僅聚陰還聚陽,什麼陰陽調和,形成了一個白日正常人,晚上行走屍的局面。
他的話我雖覺得有點扯淡,也沒反駁,他是道士應該不會胡說。
什麼陰啊陽的,我完全不懂。
我莫名記起大嬸白天的話,他們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裡,有神物要守護。由此,我猜想這神物說不準是時空漩渦!
我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他們認為有理,於是我們專門去村莊裡的祠堂找漩渦,或者去拜神的地方。
讓人失落的是,祠堂裡沒有漩渦,我們忙忙碌碌地繼續瞎找。
卞先生叫我們細聽鈴鐺聲的源頭,他都聽不出來,我們更聽不出來。阿素把主意打到了幼楹身上,她讓我用掉一次機會,讓幼楹指路。
我不太想用,但是看見一大波像浪潮上岸的村民,我就猶豫了,我可不想被啃成排骨,加上卞先生也開了口,我就心如刀割地答應用掉一次機會。
幼楹尖尖的耳朵微動,她聽得敷衍,指路指得馬馬虎虎,態度隨意不認真。我要挾以後不給她舔血了,她才稍微認真了些。
幼楹指路的時候有點畏畏縮縮,她的手指動得幅度非常小,而且眼珠子不停地在轉動,好像是怕誰會看見一樣。
我不經意瞥見屋簷上方有幾隻黑大的烏鴉,令人心驚的是,黑烏鴉長著一張形似人臉的頭!它們的目光像是在監視什麼,緊緊盯在我們身上,見我瞥見它們以後,立馬心虛地撲著翅膀逃離了。
&ldo;老卞!阿素!你們看…那…那幾個烏鴉,人臉鳥身!&rdo;
我的聲音有點慌亂,人面鳥我在山海經的小畫本上見過,名曰禺強,古代傳說中的人面鳥還有一個就是貓頭鷹了,但絕不是烏鴉!
他們淡淡掃了一眼,神態平靜。
&ldo;醃臢物而已,有人拿來看我們的。&rdo;
&ldo;誰…誰看我們?&rdo;
&ldo;人臉烏鴉的主人,在你認識的人之中。&rdo;
&ldo;誰?是我現在擁有的記憶,還是失去的記憶裡的人?&rdo;
無論我怎麼問,他們不肯給確切的答案。
烏鴉飛走以後,幼楹指路的動作才清楚了一些,經由她的指導,鈴鐺聲越來越接近,彷彿就在耳邊一樣。尋著鈴鈴聲,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