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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蘇打人的動作終於停下來了,她癟嘴的模樣像個老太太,她悶聲悶氣道:&ldo;那我和阿素有危險,你救誰啊?&rdo;
我迅速給阿素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對小祖宗百依百順,我回答她,&ldo;當然救你啊。&rdo;
&ldo;你放心,你跟你哥有危險,我也第一個救你,怕死鬼。&rdo;阿素的語氣不冷不熱。
小蘇的反應不出我意料,她可受不了什麼激將法,沖阿素大聲嚷嚷道:&ldo;你才是怕死鬼!!我才不需要你救!!我就是要跟你們,看你的狐狸尾巴什麼時候露出來!&rdo;
阿素不屑置辯,卞先生掏出羅盤尋時空漩渦,我依然在後頭誆哄小蘇,小蘇一拿晉宇來指責我,我就無話可說,我彷彿陷入了一個死迴圈中,一邊是仁義的羈絆,一邊是真相的探尋。
上次那個活神仙的話我從沒忘記,心裡默唸著:來是偶然,走是必然,一念心清淨,蓮花處處開,世上的騙子千千萬萬,唯有一個擺渡人不會騙我…
這樣就好受了許多。
冰棺裡的男人雖感覺不是我,但我們也許有著某種關聯,自從穿過平行世界,一種強烈的探知始終攛掇我前行,彷彿真到什麼第一世界,我所有的疑問就會迎刃而解。
跟著阿素走,的確是我內心深處的聲音。
我在思考之中,小蘇突然靠過來耐人尋味道:&ldo;臻哥,你以為她是為了你嗎?你以為你真的很特別嗎?其實,你在阿素眼裡,說不定也跟其他的林臻一樣,還有,你難道不奇怪嗎?阿素從來不叫你的全名,而是叫你臻,我先前只覺得她叫你臻很肉麻,但是看到墓室裡的人之後,我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rdo;
小蘇的話的確讓我的心緩緩下沉,是一種本能反應的擔憂,我在阿素眼裡是不是最重要的,這點我沒有自信,猶記在冰棺前她一腳踹開我的冷漠樣。
前面的阿素轉過身來握住我的手,她一瞬不瞬地看著我,用真誠的語氣說,&ldo;林臻,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很重要,這是真的,有一句話我想跟你說很久了,再親近的人也不要信,你只需要記住,我是你的施維亞。&rdo;
語畢,阿素挑釁地瞥一眼小蘇,依偎在了我身邊。
&ldo;切,假模假樣,油腔滑調的話誰不會說啊,什麼施維亞,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小蘇抱緊了我的另一隻手臂,怨恨地盯阿素。
兩個人爭來搶去的扯我,我在中間像一塊黏糊的芝士,左扯右扯,扯不斷。
卞先生偶爾回頭看我的目光,竟有一絲艷羨,都是男人,我懂。他一定是悶騷型的男人,外表高冷,內心狂野。
☆、意外
我和小蘇又累又餓,其餘兩人不喊累也不喊餓,阿素似乎是不會餓。
他們好像要往深山裡去,我同他們交涉,不如先下山去把補給買足,收拾一下整體再上路。
二人並未同意,卞先生說已經感應到漩渦就在附近,讓我們再忍耐一下,再亂走的話會很麻煩,他等一下會打野味給我們吃。
小蘇累得讓我揹她,我自己都懶得動,怕她鬧著要回去的話,我也就服侍她了。
雖然阿素吃醋時會變得冷冰冰,但她不會鬧騰,我的壓力也就沒那麼大了。
晌午過後,卞先生捉了一隻山雞來給我們打牙祭,我們圍坐在火堆旁吃得暢快淋漓,阿素摘了一些能吃的野糙配著水喝,她看了雞肉幾眼,才埋頭啃糙。
她看得那幾眼,似乎…?
&ldo;吃一點吧,真的香,光吃糙哪有力氣。&rdo;我將手裡的烤雞肉遞過去放在她嘴巴附近,期待她能吃一點點嘗嘗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