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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靈動的女聲貼著他的耳邊飄過,語氣很軟,尤其是最後那個稱謂,似乎是特意在討他的歡心,綿長又柔和。
鞋尖微微用力幾分,隨即收回腳邊。
比起想到以後嬌氣的小姑娘在身下用哭腔喊著哥哥,眼前帶著勸慰輕輕柔柔地一聲似乎也不賴。
滿身戾氣被她磨得只剩柔情,江讓揚起嘴角自然地把小臂搭在她肩上,宣誓所有物似的輕捏已然爬上紅暈的臉頰,這會兒想到了小姑娘可能會害怕,不由地放低了嗓音,&ldo;嗯,回去了。&rdo;
江讓出來挺久了,兩人走出通道剛好碰上前來尋他的顧川。
對他逃酒的滿口抱怨陡然收回,顧川眼神古怪地掃過搭在小姑娘肩上那條手臂,遲疑道,&ldo;怎麼了嗎?你們倆怎麼到一起去了?&rdo;
江讓沒說話,漫不經心地收回手揣進了褲兜。
身上的重量一下子消失,孟冉偷偷吐了口氣,她還以為剛才在那裡,他會跟別人打起來呢。
還好那人夠慫,而江讓,意外地能打。
回到座位的時候,六杯輪迴只剩一半,但以顧川對他的瞭解一看便知,估計他也沒這個心情為了局前打的賭喝完了,於是識趣地閉口不提。
果然沒喝幾口,江讓就起身,手掌向上朝孟冉伸出手,&ldo;走吧,挺晚了,送你回家。&rdo;
卡座裡東倒西歪已經趴下一片,後面那一杯雞尾酒也開始上頭。
她有些遲鈍地跟著他站起身,也不忘站在良好公民的立場替他操心,&ldo;你不是喝酒了嗎?不能開車的。&rdo;
男人眉間舒展,好笑地彈了一下小姑娘的腦門,調笑道,&ldo;怎麼那麼愛操心。&rdo;
疑惑地跟著他一路出去,孟冉才發現,早有酒吧的工作人員把車開到了門口並有兢兢業業把他們挨個送回家的趨勢。
跑車的後車廂略有些擁擠,江讓放著副駕寬敞的座位不坐,反而和她一同擠在車後。
她懷裡抱著男人沒穿上的大衣,手臂也因為空間的狹小與他緊緊挨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周身充斥著熟悉的令人臉紅心跳的氣息。
她想,自己大概是有些醉了。
要不然怎麼恍惚間,覺得冰涼的掌心攀附上一雙溫熱的大手,一點點摩挲著她的指尖,像在給她取暖更像是刻意地撒嬌。
她纖細的手指彷彿成了無聊時打發時間最有趣的玩具,孟冉雖然垂著眼眸假寐,但能感覺到剛才的一切又不似幻覺。
好像真的有人一根一根從骨節到指腹,將她手上的每一寸肌膚輕輕揉搓,動作柔和卻又充滿了挑逗氣息。
她歪著頭靠在車窗玻璃上,試圖用冰涼的物體讓自己發燙的臉頰稍降溫度,而天不遂人願,邊上那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動作,大手往回一勾,小姑娘整個人歪倒在他肩膀。
此時此刻,他熟悉的氣息更是不加阻礙充斥滿鼻腔。
半闔著的眼皮由於緊張而猛得一抖,卻又沒有骨氣地不再睜開。
頭頂似乎傳來一聲輕笑,指尖的折磨遲遲不斷。
她想,大概十指連心是真的吧,那要不然為什麼心臟撲騰的那麼快呢。
……
孟冉掐著點,在車子抵達小區樓下的時候適時從假寐中轉醒,不著痕跡地抽出已經被捂得發燙的手心縮排衣袖。
司機一看就是經歷過大風大雨的人,非常識趣地推開車門隱到了一邊,給後座的兩人留出足夠的私人時間。
夜裡凜冽的寒風從門縫裡鑽進車廂,一下子把喝了整杯雞尾酒有些朦朧醉意的小姑娘吹了個清醒。
她不由自主地抱緊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