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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珠雖然神情驕縱,卻很有分寸,梁棟被她壞了氣氛,心中只有一片無奈之情,一點氣也生不出。因為他知道,月兒必定是站在自家表妹那邊的。有月兒護著那丫頭,他有天大的本領也施展不出來。
要是真的做了什麼,最後吃苦頭的還是他自己‐‐那刁蠻丫頭已經無數次用事實證明瞭這一點。
而且,也的確是他在追求沈月茹,月兒父家不慈,她外祖家就相當於她的孃家。
他花名在外,被小姨子質疑問難也是難免。
梁棟只得作揖做求饒狀。
沈月茹抿唇,微微一笑。
梁棟也笑了,只要能讓月兒開懷一笑,向小姨子低頭也不算什麼了。
何明珠撇撇嘴,抱著沈月茹一隻手,氣鼓鼓地道:&ldo;表姐,你是我家的,可萬萬不能輕易許了別人家的臭男人。&rdo;
沈月茹哭笑不得,用食指點了點何明珠的額頭,語氣寵溺,&ldo;你啊!&rdo;
怎麼這麼孩子氣?
就跟她上輩子的孩子一樣,會抱著她的大腿,奶聲奶氣地說:&ldo;娘親娘親,是我的。&rdo;
那小嗓子嬌嫩得,沈月茹既想逗他多說些話,又怕他說得太多,壞了嗓子。
何明珠這話雖然幼稚,但她心裡卻是暖暖的。以前每每想起上世的事情,心中總是一片抑鬱,現在有了明珠的安慰,她也漸漸地走了出來。
上輩子,沈家就是個狼窩,她將沈家人視為家人,人家卻不稀罕。
這輩子,何家才是她的家,才是她最堅實的後盾。
謝安歌的神識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想,就沒有人考慮過法華寺的立場麼?
佛門清靜地,豈是藏汙納垢之所?
這些年來,得益於謝安歌的經營和行善積德,南梁皇室和法華寺的名聲都極好,佛教改革也一改原著中的粗暴,以一種溫和的方式緩緩圖之。
他原以為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些人應當有所顧忌,不敢在法華寺下這樣的黑手才對。
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這樣膽大包天,在佛門做這種事就一點也不怕報應嗎?也不怕滿天神佛嗎?
許是因為作者是現代人,才沒有敬畏之心吧。
不管怎麼樣,這種事傳出去,最吃虧的還是法華寺。
事情要是成了,無論受害者是誰,世人一想起法華寺就會聯想到各種香艷傳聞,積毀銷骨,眾口鑠金,法華寺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謝安歌才不管其中的彎彎曲曲,他絕不允許法華寺傳出這種緋聞。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掐起法訣調動天地靈氣,方圓百里的靈氣頓時沸騰起來,歡欣雀躍地奔向謝安歌身旁。
剎那間,法華寺彷彿按了暫停鍵。
上香的信徒,念經的和尚,灑掃的沙彌,密謀的主角……都無知無覺地停住了。
連寺廟上空的風也停了,雲也歇了,蟲鳴鳥叫通通消失了。
謝安歌微微垂眸,睫毛留下了一片小小的陰影,他含著笑,眉目如畫,嘴唇翕動,念動咒語。
輕柔的風變得堅硬無比,以無形化有形,以無力化有力,變作鎖鏈,拖拽住四個人,越過寺廟的院牆,飛向華麗的府邸。
既然你們那麼喜歡湊對,那我也給你們湊個對好了,反正你們面相上也有夫妻緣,不是麼?
凍結的時光又流動起來時,霞光布滿了天邊。
人們對流逝的時光一無所覺,又接著之前的動作動了起來。
信徒將線香插進香爐,祈禱一家平安長壽,和尚敲打木魚,毫不停頓地念著經書,沙彌將垃圾掃成一堆,正準備用工具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