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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林小聲說：&ldo;不知道娘和祖母在說什麼……要不，我去找翠芝姐姐打聽打聽？&rdo;

又林搖頭謝過她的好意：&ldo;不用去打聽，要讓祖母知道了沒你好果子吃。再說，打聽不打聽都一樣。&rdo;

玉林先是沒聽明白，不過她馬上就聽懂了又林話裡的意思。

如果四奶奶說的是又林的親事。那無非兩種結果。一是不成，那根本沒必要去打聽。如果成了‐‐那現在不去打聽，再過些時候也就知道了，不用急在一時。

玉林有些慚愧：&ldo;姐姐說得對。我太沉不住氣了。&rdo;

又林只是一笑。

她不關心自己的婚事嗎？當然是關心的。

四奶奶把今天跟朱大太太見面的詳情一五一十的跟李老太太說了，李老太太聽得很認真，身子微微朝前探著，一直到四奶奶說完，才緩緩鬆了一口氣，朝後靠在椅背上，指指桌上的茶：&ldo;喝口茶。潤潤喉嚨吧。&rdo;

李老太太不說四奶奶還沒覺得，她這麼一說，四奶奶真覺得口乾舌燥的。她到家就直接過來了，說了這麼多話，一口水都沒喝過。

&ldo;依你看，朱家的意思……&rdo;

四奶奶輕聲說：&ldo;朱老太太已經不止一回露出那種意思了。這回把朱大太太千里迢迢從京城叫了來，看來確實是有誠意的。&rdo;

李老太太嗯了一聲。

四奶奶尋思，來提過親的人家有好幾家。但是有那麼一半是直接不予考慮的。剩下的幾家裡頭，論親近，那自然是陸家最近。但是要論條件。那朱慕賢是其中的佼佼者，是最出眾的一個，旁人都越不過他。

四奶奶現在已經自動的站到丈母孃的立場上去看待這些子侄輩了。從心裡說，朱慕賢確實能看出是個有出息的，拿了頭名案首這個且不說，關鍵是拿完之後人家也不驕不躁，平時如何現在還如何，甚至比以前還更顯得謙遜了些。四奶奶深知道謙受益，滿招損的理兒。這越是有才，越該捂著。越想上進。就越得把頭低下頭來。這孩子既有那份兒才，又有這份兒心，將來肯定是個有前程的。當然，生得也是一表人才，閨女心裡還中意他‐‐可是也就是因為閨女先中意了他，兩小的私下裡見面什麼的。讓四奶奶心裡也疙瘩。

這事兒還沒敢跟李老太太細說呢。

李老太太拿起水菸袋，四奶奶忙起身幫她點菸，點上了，李老太太抽了兩口，四奶奶才又坐下。

&ldo;依我看……朱家還算不錯。&rdo;

四奶奶只應了聲：&ldo;您說的是。&rdo;

這肯定還有下文哪，四奶奶可不覺得李老太太會一下子認定朱家。要知道陸家雖然沒有李老太太的至親了，可是畢竟還是她的孃家。不管到什麼時候，心裡總是會和陸家更親的。陸伯榮也是李家人看著長大的，挑不出什麼大毛病來。

可是等了一會兒，並沒聽李老太太說出什麼轉折性的否定的話來，四奶奶微微有些意外，抬眼打量了一眼婆婆，李老太太太太的面容隱在淡淡的煙霧裡頭，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丫頭進來回話說，李光沛已經回來了。四奶奶說了句：&ldo;知道了。&rdo;

李老太太說：&ldo;那你先過去吧，等吃過了飯再說這事兒。&rdo;

四奶奶站起身來應了一聲。

不過等到吃罷晚飯，來和李老太太商量這事兒的人還多了個李光沛。畢竟有些事，他們母子間更好說。再說，長女的婚事可是家裡的一樁大事，一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