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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走在一起的背影太和諧了。

儘管並沒有捱得很緊，還保持了一段男女之間的禮貌距離，但那個氛圍，太可怕了。

&ldo;我知道我爸那時候跟她沒什麼。但是我很怕愛上那個女人。怕那個女人毀了我的家。&rdo;

李彧點頭，就是在界限邊緣最可怕。&ldo;後來呢？&rdo;

程殷停在原地，&ldo;後來他倆就大結局了嘛。&rdo;

程殷舔了舔嘴唇，近乎膽戰心驚地說：&ldo;他倆有一次一起喝茶，我沒忍住，衝進去一杯茶潑在了我爸身上。&rdo;

李彧拍了拍他的肩。

&ldo;然後，我爸站起來，跟那個女人說很抱歉他們不能再做朋友了。之後我爸帶著我回家，叫出我媽我們三人聊了一整夜。&rdo;

程殷偏了偏頭，&ldo;其實有時候我在想我做的對不對。那時候他們的交往在正常朋友範圍內。也許我爸真會愛上她，然後跟我媽和平分手。&rdo;

&ldo;但是現在你們三人很好，而且彼此信任。&rdo;李彧說。

&ldo;嗯，&rdo;程殷看了眼他，&ldo;但也許我斷送更適合他的家庭和愛情。因為那時候，他們的確什麼都沒有。我爸在跟我媽坦白時十分坦蕩，他說只是單純的欣賞對方，沒有一絲其他的情感。&rdo;

程殷咬咬牙，&ldo;我不信。&rdo;

程殷抬頭看李彧，&ldo;我也不知道我媽是真的相信了，還是笑著原諒了。&rdo;

李彧被他看得心裡難受，乾巴巴地說：&ldo;我不知道怎麼說。&rdo;

程殷嚴肅的臉這才又微微柔和起來，&ldo;把你弄得好糾結。&rdo;

李彧低下頭笑了笑，&ldo;但是現在，你信任他嗎？&rdo;

程殷重重地點頭，&ldo;我剛才也說了，過去的事不會再重來。&rdo;

&ldo;那別顧忌過去的事了。&rdo;李彧看著他的眼睛，&ldo;我最喜歡王爾德那句&l;波西，假如人們對你說過去無可挽回，你別信。過去、現在和未來，在上帝眼中都不過是一瞬罷了。&r;既然你相信你能保護好自己的家庭，那你就別去在意過去。&rdo;

李彧聲音溫柔誠摯，程殷覺得心裡很舒服，順口問了句：&ldo;他說的波西是誰？對他這麼溫柔。&rdo;

&ldo;王爾德的同性戀人。&rdo;

我操！

一石激起千層浪，程殷心裡翻江倒海，李彧該不反對吧？他知道這些的吧。

程殷小心翼翼問：&ldo;他們很相愛？你怎麼看？&rdo;

李彧皺了下眉，&ldo;他們的感情很複雜。用淒絕形容也不為過。&rdo;

程殷有些失望，這對沒能給李彧做個正確的表率啊。不及格不及格。

其實正是在那段時間裡，程殷的性向才明晰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父親的事情對他產生了影響還是怎麼樣，反正他意識到他不會喜歡女生了。

但是李彧。唉，雖然程殷告訴自己不在意結局，不會逼李彧，此時也免不了有些心癢。

尤其最近眼看著秦琅和方源越來越紅光滿面，程殷臉越黑。現在秦琅坐他旁邊快樂地哼著歌寫作業，程殷嫉妒得不行。讓你倆樂，程殷狠狠用筆在紙上寫著題，期末考試都得完！

剛把發下來的數學卷子做完，程殷就伸長左臂搭上李彧的肩膀，&ldo;把數學卷子借我看看，我對下答案。&rdo;

李彧回頭吃驚地說：&ldo;你這麼快寫完了？我還有兩道大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