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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爸爸雖然身在牢籠，可並不認為自己便是囚徒。只要心不被□□，在哪裡都是自由之身。&rdo;

這時候敲門聲又響起，李彧擦了擦眼睛，笑著開了門。

程殷站在門口，瞪著眼睛，&ldo;等我等得眼睛都紅了？&rdo;

&ldo;不，&rdo;李彧笑了笑，&ldo;我準備切洋蔥炒肉。&rdo;

程殷走進來，邊換鞋邊往廚房嗅，&ldo;你做飯了？&rdo;

&ldo;嗯。&rdo;李彧有點不好意思，&ldo;我廚藝太拿不出手，菜就做了個涼拌西紅柿和紅燒茄子。&rdo;

&ldo;飯煮好了嗎？&rdo;

&ldo;煮好了。&rdo;

程殷眼角彎起，把手裡的東西晃了晃，&ldo;那正好。我們來做這個。&rdo;

李彧跟著程殷有樣學樣，把菠蘿切開刨出果肉，程殷帶了兩個菠蘿來說要做菠蘿飯。

程殷把刨出來的果丁塞到李彧嘴裡，&ldo;好了。你去玩兒吧，這兒剩下的我來。&rdo;

李彧懵住，&ldo;還一點發揮的餘地都不給我了？&rdo;

程殷笑得輕快，開始指揮他：&ldo;那你把米飯從電飯鍋裡舀出來，我來炒。&rdo;

李彧依言用一個大碗盛了米飯出來，端著碗站在一邊等著程殷。

油一熱，程殷把雞蛋打進去，等差不多了又放了蝦仁、豌豆、胡蘿蔔。

香氣四溢，程殷還拿手扇了扇，得意地看向李彧，&ldo;香吧？&rdo;

李彧眼巴巴地看了眼鍋，又看了眼程殷，老老實實說：&ldo;我餓得胃都快疼了。&rdo;

程殷頓時手忙腳亂，&ldo;把米飯遞給我。你下午就只吃了那兩個雞翅嗎？我操，我給忘了，油炸食品吃了刺激胃。&rdo;

李彧看他急了，忙說：&ldo;我誇張手法呢。你別把碗給砸了。&rdo;

&ldo;沒事兒。&rdo;程殷把菠蘿丁和米飯混一起炒了炒就出鍋了。&ldo;好了。&rdo;

程殷盛出雞湯，又把兩個菠蘿放在桌上，色彩鮮艷明快，一看就讓人舒服。

李彧拿出手機拍了張，對程殷笑，&ldo;這是我吃過的最年輕的年夜飯了。&rdo;

&ldo;不是最簡單嗎？&rdo;程殷指了指自己，&ldo;還是說年輕是指我？&rdo;

仔細一琢磨這話，實在叫人面紅耳赤。

不過李彧這時候又恢復了平時的正經做派，歡快地解釋道：&ldo;這樣的色彩，看上去明快動人，我覺得是年輕的生命力的象徵。&rdo;

他這麼一副微微仰頭，眼底一片清澈的樣子，無端地讓人覺得悲愴。感情太細膩，如李彧，大概很多時候都會莫名其妙地生出悲或喜。

程殷揉了揉他的頭髮，&ldo;把你的涼拌西紅柿和紅燒茄子端出來，讓顏色更豐富一點。&rdo;

李彧微窘，&ldo;就吃這個吧。那兩道菜都快冷了。&rdo;

程殷笑了下，自己去端了出來。

紅燒茄子有點冷了，西紅柿本來就是涼拌，只是糖全化了，盤底一層淺紅的汁液。

程殷把西紅柿吃完，連汁液也全倒進碗裡喝了下去，抬眼看李彧，&ldo;甜度掌握得很好，你上次沒誇大事實。&rdo;

李彧哈哈大笑，&ldo;為什麼那麼久遠的事情你還記得？&rdo;

&ldo;太遠了就記不得了，記性沒那麼好。&rdo;程殷挑起一邊眉毛，&ldo;不過像昨晚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