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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和葵葵一個樣，衝動是魔鬼！知道不？&rdo;

&ldo;知道了知道了，就你最冷靜最有文化，行不行？快把丸子端下來，別蒸過頭。&rdo;

&ldo;我接電話，你自己弄。&rdo;

沈玉芳恨不得一鍋鏟敲到老公頭上去。

&ldo;你就欺負我吧，你也沒誰能欺負了。喂，海光，薛海光！你的錦繡雞！湯汁都收幹了！別光顧著打電話！又是你那些牌友吧？你少打一天會死啊？……怎麼了？&rdo;

薛海光收了線，一臉鐵青地站在廚房門口。

&ldo;馮慧珍自己開車上格陵去了，保姆沒看住。&rdo;

&ldo;她的車牌不是早吊銷了麼？&rdo;

&ldo;天知道！沈玉龍被她堵在飯店裡出不來。她把人玻璃都砸了。又不讓報警。咱們得過去一趟。&rdo;

沈玉芳插足的鍋鏟先進垂了下來。慢慢地，她解下圍裙。

&ldo;走。&rdo;

&ldo;媽媽！我……我們回來了。&rdo;

薛葵和卓正揚站在薛家門口，喊了半天也沒有人來應門。裡面倒是燈火通明。

&ldo;不在？&rdo;

&ldo;可是燈都亮著呢。&rdo;她從包底翻出鑰匙，開門進屋。薛家雖然是二層樓房，但房齡已經超過二十年，建房的時候沒有裝修風氣，後來一直不曾翻新‐‐薛海光做了姬水二汽的廠長，更加要證明自己兩袖清風‐‐樸素的四壁同簡單的木製傢俱，刷白的天花板，漆紅的窗欞，簡樸之極。

薛葵把鑰匙丟在鞋櫃上的玻璃碗裡，走進客廳。

&ldo;真奇怪……咦，有張字條。&rdo;

她拿起桌上便箋。

&ldo;葵葵：我們出去辦事。勿等。沈玉芳。&rdo;

卓正揚從她手裡拿過紙條來看，仍舊放回桌上。

&ldo;真不在家。&rdo;

薛葵看卓正揚臉色，卻又看不出來任何異樣‐‐他已經在興致勃勃地四下打量，快活得很。

今天早上打電話回來還是友好氣氛，約一起吃晚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立刻撥通薛海光的電話。

&ldo;爸爸，你們在哪？&rdo;

&ldo;我們在去格稜的路上。剛上高速。&rdo;

&ldo;啊？&rdo;

&ldo;你舅媽自己開車到了格稜，和舅舅在飯店裡大打出手。我們不能不去。&rdo;

&ldo;那我和卓正揚？&rdo;

沈正芳立刻接過電話。

&ldo;廚房有剩飯，拿醬油拌拌吃。&rdo;

&ldo;媽媽！我們都說通了，你怎麼能這樣……&rdo;

&ldo;好了！煩不煩啊，是卓正揚和我親，還是沈正龍和我親？凡事總有個輕重緩急！&rdo;

薛葵嘆了一口氣。

&ldo;我明白了。你要注意安全。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rdo;

&ldo;行了，你爸在呢。晚上我再打給你。拜拜。&rdo;

在一旁的卓正揚看得出薛葵頗有佔垂頭喪氣。但還是抖擻了精神對他微笑。

&ldo;你先坐，我去倒水。&rdo;

他搖搖頭，伸手抱住了她。不在也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