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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千墨聽他這樣說，真是疼又不是，訓又不是，只能將他重按下來，繼續上藥。陸由以為他生氣了，一顆心嗵嗵地跳著，連徒千墨都聽到了。

徒千墨處理了他臀峰上的傷，和腿相連的那幾道就有點不大方便，輕輕拍拍他後背，&ldo;低一點。&rdo;

陸由以為又要打了，嚇得一哆嗦，&ldo;老師‐‐&rdo;。他是真怕了，再挨十下，想到徒千墨的手勁和那根恐怖的藤條，腦海里全是曾經看過的繼母打死孩子的新聞。

徒千墨看他腰都硬了，又拍了一把，&ldo;低一點，這麼槓著怎麼上藥啊。&rdo;

陸由這才聽是要上藥，連忙將身子伏下來，雖然還是疼，但上藥怎麼說也比捱打強啊。

徒千墨揍起人來雖然狠，但擦藥的技術還是很不錯的，除了因為延展身體帶來的疼痛，其他的，好像不那麼恐怖了。

&ldo;再低點。&rdo;徒千墨命令道。

陸由又低了些。徒千墨順手又蘸了些乳液，再擦時，卻見他兩條腿顫得更厲害了。印象中自己下手極有分寸的，怎麼就慘成這個樣子。目光向下看時，卻突然生了幾分莫名其妙的感慨，大概是這孩子面板太白了，因此一點點小傷，看起來就格外嚴重。

徒千墨性子嚴厲，教訓弟子調敎都不留情面，他們一個個捱了打，半分也不敢辯，只能咬牙受著，打過了還要乖乖跪下來謝賞。平日裡他隨口問一句疼不疼已是天大的恩賜了，除了趙濮陽敢偶爾撒個嬌，旁人就是疼死了也只能說教訓的是。可趙濮陽也是性子極強的，打得不輕不重的時候還能蹭著老師討個心疼，真打狠了，也是咬碎了牙都不吭聲的主。

徒千墨看他肌肉越發緊繃，訓道，&ldo;放鬆!&rdo;，陸由卻是疼得抽住了，冷不防就叫了出來。

&ldo;怎麼了?&rdo;徒千墨微微蹙眉。

&ldo;撐不住了。&rdo;陸由聲音太小了，就像是朝陽初升那一刻，熹微的晨光透著岩石的罅隙鑽出來，朦朦朧朧的。

徒千墨這才明白他為何抖得這般厲害，身子伏得太低，手不敢亂動，只能靠兩條腿支撐，可越向下，肌肉拉伸的越厲害，剛才還訓他別繃著，可這樣的情勢，不繃著哪站得穩啊。

徒千墨順勢將他按在自己腿上，懲罰性的，狠狠按了一把他臀上的瘀傷，陸由疼得連眼淚都掉下來了，卻是不敢說話，卻突聽得徒千墨道，&ldo;站不住了不會趴著嗎。&rdo;

&ldo;是‐‐是。&rdo;陸由連忙應著，大概是剛才疼得流了淚，這會應答也帶著些哭腔。

&ldo;聽到沒有!&rdo;徒千墨狠狠拍了一巴掌。

&ldo;啊!‐‐是!&rdo;陸由疼得整個身子都顫了，&ldo;聽到了，聽到了!陸由記下了!不許動手摸不能隨便碰。以後都不敢了，不敢了。&rdo;陸由真是被嚇壞了。

徒千墨無奈，誰問你這個，不過卻只是嗯了一聲，就繼續替他上藥。前一晚裂的口子早結了痂，如今雖罰得重，好在傷口並沒繃開，臀上帶了這麼多下規矩，疼自然是難免的，不過也不會有太嚴重的後果。徒千墨對自己的技術還是放心的。

陸由倒是膽子真小，就算趴在徒千墨腿上也不敢十分靠著他，兩隻手還乖乖地撐著地，有點類似於斜板式的那種姿勢，只是略略依託著徒千墨，不會太辛苦。

徒千墨替陸由上好了藥就將他扶起來，其實，這麼大的人了，他身高又高，這樣趴在別人腿上並不是很舒服，但不管怎麼說，總算是心疼的意思。自己想了想，陸由好像也鬆下了心，連呼吸都穩了許多。徒千墨先等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