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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葉猶豫了片刻,把它塞進脊背和牆壁之間。
最後一點溫度,她還是想留給顧越。
深冬的黑夜格外漫長,枯葉卻笑的心滿意足。
臨走的時候,她轉過身,靠近牆壁輕聲說:&ldo;顧醫生,只要你平安無事,我就什麼都敢做。&rdo;
說完以後,枯葉側臉把耳朵貼在牆壁上,好像顧越能聽見,還會給她回應。
事實上,枯葉真的聽見了。
聽見了顧越痛苦的低吟和咳嗽。
那一秒,枯葉的腦子嗡一聲巨響,把她的理智炸成碎片。
枯葉想都沒想就飛到了安全出口,想打碎玻璃門闖進去。
可惜,玻璃門是防彈的,堅硬無比,玻璃之後還有厚重的鐵門。
枯葉可以打碎它,但打碎需要時間。
而她在警局活動,最缺的就是時間。
枯葉一碰到安全通道的門,尖銳的警報聲立刻響了起來,值班警員紛紛端著槍出現。
枯葉自知已經打草驚蛇,絕對不能再被發現,只好忍著快要衝破胸膛的擔心飛快離開。
等警員追過來的時候,哪裡還有枯葉的影子。
他們四處檢視確定沒問題後才各自回了崗位,把這次警報歸為誤報。
枯葉著急忙慌回到家裡的時候,臉已經白的沒了血色。
這次她私自外出沒有被綠蔭發現,卻主動敲響了她和柳莫辭臥室的門。
來開門的是柳莫辭。
他穿著睡衣,頭髮有些亂,可意識清晰。
乍一看到渾身發抖的安安就發現了不對勁,趕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冷的冰碴子一樣。
柳莫辭急忙把安安往溫暖的臥室裡拉。
被她拒絕了。
安安仰著頭,平靜的說:&ldo;莫辭哥,顧越在喊疼。&rdo;
死寂的平靜讓柳莫辭的著急心生害怕,又在聽到安安的話後變成難以置信。
&ldo;安安,你在說什麼?&rdo;
&ldo;顧越在喊疼,莫辭哥,我聽見了,我真的聽見了!&rdo;安安抓著柳莫辭的手貼在自己耳朵上,&ldo;我剛才就是像這樣貼在牆壁上聽的,特別清晰,一定不會聽錯!莫辭哥,顧越,顧越是不是捱打了?&rdo;
最後一句,安安問的很輕,生怕聲音大一點顧越的疼就深一點。
柳莫辭不知道如何回答。
昨天中午,綠蔭不知道怎麼了,身體突然開始發熱,溫度最高的時候接近41度,嚇的柳莫辭一步都不敢離開,一直守著她守到剛才。
所以,這半天一夜,柳莫辭並沒有精力關注顧越的任何情況。
安安的問題,他沒有辦法回答。
已經恢復過來的綠蔭聽見安安的聲音,裹著衣服走了出來。
她看到安安第一眼的反應和柳莫辭如出一轍。
聽了她的問題以後也同樣陷入了沉默。
&ldo;別急,我打電話問問阿野。&rdo;柳莫辭說。
綠蔭和安安同時點頭,緊跟在進去拿手機的柳莫辭身後等牧野給的答案。
電話從接通到結束通話不過幾十秒,對安安來說彷彿過了一甲子的輪迴。
&ldo;牧野怎麼說?&rdo;綠蔭替不敢開口的安安問出了疑問。
柳莫辭溫和輪廓被利劍切割的稜角尖銳,&ldo;林永鴻親自接手了阿越的案子。&rdo;
&ldo;林永鴻?誰?&rdo;
&ldo;曾經是名醫生,後來棄醫從政。&rdo;
&ldo;他和顧越有什麼關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