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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顧越剛收到了安安的簡訊，很長一段都是列給他回家之前要買的清單，他看的認真沒聽見牧野後半句的質問。

&ldo;牧隊長，我讓你和阿越說以前，不是為了強迫他相信誰的判斷更準確，而是希望他明白顧刃這個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讓他明白他刻意疏遠的感情正是別人求之不得的，這樣他才有可能說服自己接受已經發生的事實，讓自己走出那個怪圈。&rdo;

&ldo;是我衝動了。&rdo;牧野慚愧。

枉費他和顧越相識這麼多年，情同兄弟，他竟然還不如一個&l;師兄&r;明白哪種方式更能讓顧越接受。

易從風對牧野的話不予評價，調轉方向對顧越說：&ldo;時過境遷不是說說而已，我們還有那麼多往後，如果一直守著心裡的那點秘密，那前路的風景要誰去欣賞？讓把一輩子全權託付給我們的愛人？

孤獨的行走比死亡更可怕。&rdo;

易從風的話旁人也許不懂，但顧越卻一清二楚，他是在用自己的故事告訴他適可而止。

易從風一個人長大，一個人愛人，一個人送走愛人，如今又一個人懷念愛人，天底下可能沒有比他更悲慘的男人了。

他不想讓自己步他的後塵，把後半輩子交給仇恨。

&ldo;師兄，抱歉。&rdo;顧越說。

易從風無所謂的靠在沙發上，姿勢慵懶，&ldo;知道錯了就趕緊進正題，我一分鐘賺的錢比你們一個月工資還高，這份酬勞你們可付不起。&rdo;

易從風有意而為的活躍讓緊繃的氣氛鬆了一點，牧野在心裡暗罵自己一句&l;腦子被門擠了&r;之後正色道，&ldo;我當時雖然沒有直接參與研究，但據可靠訊息，以人類之力操控妖不是空口白話。人的意識靠的是大腦神經元控制，妖則在大腦控制的基礎上比我們多了一個中樞控制單元，只要我們能給它傳送指令就能操控他們為我們所用。&rdo;

&ldo;有沒有前提？&rdo;顧越熟門熟路的問，問得牧野很下不來臺，&ldo;咳，有。這個中樞控制單元其實是他們未完全進化的遺留部分，只侷限於低階妖，對於中高階我們仍然無能為力，尤其是高階妖，他們只要心不碎就能在適當的時機重獲新生？&rdo;

幾個人異口同聲，&ldo;心不碎？&rdo;

牧野面色凝重的點頭，&ldo;高階妖的妖心嚴格來說並不能被稱為之為心，而是一顆黑色的珠子，黑的越純正妖力越強，常規武器不會對它產生分毫傷害，即便是唐黎剛研發出來的也不行。&rdo;

&ldo;你們試過？&rdo;唐黎不信，他對自己的專業有絕對的把握。

牧野搖頭，&ldo;沒有，但是現代科技能造出來的武器都曾被使用過，最後結果就是那個被粉身碎骨的人回來了，完好如初。&rdo;

&ldo;誰？&rdo;聽的越來越迷糊的幾人急切的問。

顧越沉吟下接過牧野的話說：&ldo;崇霧，站在妖界最頂端的人。&rdo;

提起那兩個字顧越就會想起自己不曾經歷過的那個當年，那個當年帶走了他的父親，拆散他的爺爺奶奶，那是他這輩子也忘不了的恨。

易從風看出了顧越剋制的情緒，坐直身體轉而問道，&ldo;牧隊長，就沒有什麼辦法能徹底殺死他們？&rdo;

&ldo;有。&rdo;牧野說道，&ldo;就像無堅不摧的金剛石遇到高溫他仍然會被化解一樣，對付高階妖我們只能使用碎心錐。&rdo;

&ldo;有實物？&rdo;易從風問。

&ldo;沒有。&rdo;牧野說，當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