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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哪有簡單的。只要對她有益,他是偽裝也好,是真實也好,都不關她的事情。
在孟頤川看來,秦抒遠比想像中的她更沉得住氣。她沒有上來就問及重點,反而捧起茶杯啜了一口,晃晃頗有韻味的紫砂杯,和孟頤川正經八百地寒暄了幾句。在聊過韓家大法律專業之後,話題慢慢的被秦抒引向正題。
&ldo;我知道秦小姐今天來的用意。&rdo;孟頤川好整以暇地靠在茶館椅子溫暖的靠背上,雙腿交疊,一副盡在掌握的神態。
秦抒裝傻:&ldo;我今天來,就是和孟先生交流交流感情嘛,那有什麼用意。&rdo;她知道自己有求於人,但是姿態不能擺得太低,否則主動權就全數丟失了,一旦談判失敗,只好丟盔卸甲片甲不留……
孟頤川挑了挑眉。他深褐色的眸子裡映出一絲可以辨別的欣賞。秦抒沒有注意,衝著他笑了笑,悄無痕跡的把話題再拐回來
&ldo;作為法律系的學生,我對七年前的懸案很有興趣,不知道孟先生可不可以成全一下我的興趣?
與此同時,市東郊。
&ldo;淵哥,沈氏集團會議是今天下午,您看&rdo;
&ldo;推掉。&rdo;
&ldo;什……&rdo;連一個&ldo;麼&rdo;字都說不出來的彭瀚生驚訝無比,淵哥很少這樣任性的,不知道這回出什麼事了。徐宴奉命去辦事了,彭瀚生暫時性升任沈淵的特助,一向嘻嘻哈哈的他這回吊著一口氣,大氣不敢出,說話都是憋著,連語氣都變調了。
他此刻無比佩服徐宴,怪不得他給養成那樣冰冷深沉的性子,就差給他個諢號&ldo;淵哥第二&rdo;了。即使在淵哥手下已經很多年,彭瀚生依然做不到在淵哥面前吐納自如。他的氣場太強了,也太冷了。
&ldo;我不說第二遍。&rdo;
彭瀚生反應過來,點頭如啄米:&ldo;啊好好好,我馬上安排。&rdo;轉身一溜煙的跑了。出門碰見老哥們易勛,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ldo;易勛易勛易勛,今天淵哥不知道怎麼了,連集團的董事會都讓我推了……&rdo;
&ldo;你……&rdo;易勛搖搖頭,&ldo;這麼多年了還沒學好怎麼跟著淵哥做事嗎,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別有什麼意見。&rdo;
&ldo;……哦……&rdo;
&ldo;還有……&rdo;易勛嘆了口氣,&ldo;你還沒得到訊息嗎,秦抒……回市了。&rdo;
彭瀚生眼睛裡瞪出來兩個感嘆號。原來如此。能讓淵哥放棄沈氏的人,恐怕只有那一個救命恩人了。
……秦抒在哪兒呢……
結束一場談話,秦抒一個人坐在靠窗的小店裡發呆。天氣已經漸漸轉暖,冬天的厚衣服早就穿不住了。五月初的天氣像小孩兒的臉,忽冷忽熱。秦抒吧長袖襯衫的袖子擼上去,露出光潔的小臂。小臂上那一朵墨色的玉蘭花便扎眼了許多。她凝視著這朵花兒,想了很多事情。
研二的一年馬上就過去了。很快,她面臨著研究生畢業論文和就業的壓力。因為躲避某些事情,她已經很久沒回學校上課了。雖然跟導師解釋是身體不好,可是也不能一直拖下去。
這朵鑲嵌在手臂上的花提醒著她還有多少沒有實現的誓言。往事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