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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想的也這麼說了,煎心熬肺的終於等到了沈惟錚醒過來,那之後,她踐行了自己許下的諾言,做到了言行如一。
如果不是他突然不知因為何事再次對她發瘋的話。
在那之後,她就收回了諾言裡的真心,直到她死,直到她回來重新面對他,都沒再釋懷心中的怨懟。
此刻,當年情形重現,縱然她還有一樣的心情,卻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了。
她希望他醒來,也希望他平安,但卻只能無聲的沉默以對。
姚青慢慢的握緊了沈惟錚的手,他指尖青黑髮紫,觸手生涼,和她白-皙健康的手指比起來猶如天壤之別。
沈惟錚放在床榻上原本無力的手像是察覺到什麼,立刻反握住了她的,手背緊繃到筋骨發白,用力程度可見一斑。
手被抓得很疼,讓姚青從回憶中抽身,她感受著手上的疼痛,沉默地看著他,僵硬猶如雕塑。
不知是誰先開口喊出了聲,&ldo;醒了!沈大人醒了!&rdo;
先是神志模糊後是昏迷,沈惟錚傷情惡化之後到現在是第一次清醒,關注他的這些人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姚青也看到了那雙終於睜開的眼睛,同當年一模一樣,紅的得像是要滴血,但好歹是醒過來了。
&ldo;晚晚。&rdo;
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猶如杜鵑泣血的呼喚,那聲音之中滿含痛意,像是主人有被挖心剖肝之痛,聽得人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眾人這才注意到,這位沈大人醒來第一眼看的就是被他緊緊抓著的心上人,他抓著那位姑娘,像是抓著救命稻草,心與命全都凝在她身上。
不過這些感嘆並未持續太久,人既然能醒來,就意味著情況沒有之前糟糕,幾位待命的太醫立即湊上前或把脈或看傷,滿心專注。
姚青正打算起身讓位方便太醫診治,結果剛有動作就被用力拽了回去,因為太過用力,沈惟錚傷口處又滲出一大團血跡,讓幾位憂心傷情的太醫氣得幾乎要咆哮出聲。
只可惜病人傷情嚴重又過於執拗,他們不好吼病人,只能滿臉苦色的朝小姑娘作揖,&ldo;姚姑娘,既然沈大人希望你陪在一旁,為了方便診治,就辛苦你多受些勞累了。&rdo;
幾位年紀能做自己祖父的老太醫神色泛苦滿臉懇求,旁邊沈惟錚又餓狼護食似的直勾勾盯著她,姚青別無選擇,自然只能應允。
於是,在短暫的清醒了一會兒之後,沈惟錚手上抓著人又昏了過去,只不過這次是因為元氣大傷,要昏睡著慢慢補足元氣,和之前重傷昏迷截然不同。
接下來的兩日,帝王賜婚沈惟錚與姚青的旨意傳遍了宮裡宮外,宮外由帝王的貼身大太監去了宣平侯府宣旨,還專門賜下了府邸做明英侯府方便日後兩人成親,至於宮裡,因為沈惟錚昏迷清醒都不願放人的執拗,姚青被迫整日都待在他身邊,惹得不少人感嘆這位新出爐的帝王寵臣心腹還是個少見的痴情種子,尤其女子們更是滿心滿眼的羨慕與嫉妒,恨不得自己才是那個姓姚的姑娘。
賜婚旨意出來後,與眾人想像中的郎情妾意天作之合不同,姚青面上並無絲毫喜色,大家只以為是這位姑娘擔憂新鮮出爐的未婚夫傷情且性情害羞,是以不好表現出來,但無人料想得到,她是真的半點不為此感到開心高興。
對姚青而言,她從始至終都不想嫁給沈惟錚,但現在局面已然大改,她再堅持也抵不過皇命在上聖旨賜婚。
一個她不想嫁的人,一樁強加而來的婚事,她哪裡會有半分喜悅,更何況,從那天沈惟錚醒來開始,她就發現,那個曾經主宰過她一次婚姻讓她心中積攢了太多怨懟不能釋懷的男人,那個像看所有物一樣看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