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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祖母?&rdo;冉煙濃斟酌良久,沒想起來陳留郡有這號人物。
容恪緩緩道:&ldo;在很久以前,為了父兄的基業,他們將一個齒牙動搖的老人送進了虎口,欺上瞞下地掩蓋了這一惡行,你自然不會知道。&rdo;
冉煙濃還沒太明白。
要說是很久以前,那時候她公公應該還在陳留執政,腿腳也是好的,可她不知道還有這麼一茬,所謂送入虎口……其實是被送到夷族來做人質了?
她忽然想到這一點之後,覺得事情有了幾分眉目,難怪容恪結交那些夷族人,其實是為了打探祖母的訊息?
她待要再問,容恪已經歇下了,陷入了沉睡。
她側躺著,正好可以看見容恪的眼睛,睫毛修長,像兩把小扇,冉煙濃笑著,小心謹慎地撲過去,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心裡全是糖水似的甜。她想,要是能回陳留,她一定要對他很好很好。
草原上的日光很灼人,等到第二場比試時,容恪束了長發,青木公主雖然說不想再強人所難了,但還是友好地為他們送了兩套可以換的夷族服飾,容恪穿著一身茶白色的短衫,蕭蕭肅肅,猶如嵯峨玉山,看得忽孛心裡頭直犯嘀咕:這個小白臉怎麼穿我們的衣衫還好看?
容恪將他的夫人安頓在昨日那張軟毯上,將冉煙濃早已扣好的金釵收攏,近得抵住了她的額頭,低聲囑咐:&ldo;不要拿著這個,會不留神傷到手,我會贏。&rdo;
冉煙濃紅著臉頰將金釵簪進了髮髻中,笑吟吟地說道:&ldo;這樣就好啦。&rdo;
容恪微微含笑,在她的額頭上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冉煙濃的心還是跳得很快,撲通撲通的。
容恪將她安置好,便起身迎向了忽孛。
在獵雁之前,忽孛想的是安排第二場與容恪比力氣,但見到容恪將三石的弓也能輕而易舉地拉開,忽孛回營後便打消了這一念頭,昨日偶然一瞥,見到青木與容恪在斜坡上烤肉,便心生一計,今日比的是片肉。
忽孛命人特意給容恪準備了一柄小刀,這把刀沒動過手腳,削鐵如泥,極為鋒利,忽孛對自己片肉的功夫極其自信,他們是遊牧民族,從來都是吃烤肉和粗糧長大,魏人極重禮儀,吃飯都不用手,而要筷子,想必容恪連如何對肉動刀都不清楚。
忽孛見容恪抽出了短匕,目光淺淺地打量著寒光凜然的匕首,似正在為難從何處下手,忽孛便自覺勝算極大,已不在意這些,等擊鼓一響起,忽孛便大刀闊斧地開始割肉。
青木也在旁觀,眾人都只見鼓聲落地之後,容恪兀自拿著刀彷彿不知道從何下手,反而側面觀望著忽孛動刀。
他一直不動,而忽孛這邊片的肉已經盛了小半盤。
青木還是但願容恪贏,見冉煙濃從容風雅地坐在軟氈上,不由詫異地走了近前,挨著她坐下,&ldo;你不怕你丈夫輸?&rdo;
冉煙濃想到去陳留的路上與容恪玩賭骰子的事,忽然笑了起來,&ldo;他不會輸的。&rdo;
然後,她扭頭對青木鄭重其事地道:&ldo;就算他輸了,你哥哥也不會贏。&rdo;
漢人有時說話不直接,青木聽不明白。
她也很好奇,王兄定的遊戲規則,容恪要如何才有把握連贏三把?
冉煙濃知道容恪在觀摩著忽孛如何下刀,在學。她後來用了很久才想明白,起初與容恪玩骰子時,他輸的那幾把不是故意輸的,而是真不會,以至於後來他搖的點數越來越大,是因為他在學,聽著骰盅裡搖晃的聲音,看她如何按壓手的,在試了不到三把之後,他幾乎便可以每次都擲出三個六來了。
在參透了這一點之後,冉煙濃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