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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步臨回來時,在片場邊上又看到了童偉業,原來攝像機的下頭,第一場就是周野和童童的戲,兩人正在說著什麼,步燁峰坐在邊上,跟他們說了兩句戲,然後副導演就跟上,繼續輕聲說著些什麼,之後揮揮手,示意可以打板開始了。
已經上好妝容的演員們在拍攝場地,如果不是那高高舉著的攝像機,以及身邊這麼多現代服裝的人,很容易讓她有一種穿越時空的感覺。
這一幕拍的是皇帝新喪,周野飾演的裴信安慰小皇帝的場景,開頭是勸說,之後便是恐嚇了。年弱的小皇帝正是道德觀養成的時候,是非對錯全是模糊的,這時候就告訴他他要登機了,簡直嚇呆他,饒是皇家兒子再早熟,這會兒他也還是個孩子。
裴信說是安慰新帝,不如說是在套路新帝,整個場子他在帶動節奏。
話沒說幾句步燁峰就打了手勢示意他們停下,副導演舉著喇叭喊了卡,他都覺得有問題,喇叭都不交給步燁峰了,自己吼道,&ldo;你們在競技場嗎?童童你一個年弱無助的孩子跟他鬥什麼氣?搶鏡我看不出來啊?!第一場就這樣,能不能演了?!&rdo;
吼完把喇叭往步燁峰那裡推了推,步燁峰婉拒,就知道自己吼對了。
第二次又開始,童童的動作小了許多,卻還是被喊了停。
步燁峰拿了喇叭,&ldo;周野你是攝政王,不是新帝的小太監,重來。&rdo;
場外的步臨看著心急,這才第一場,怎麼看都覺得這個開端有點不太好啊,打板的師傅剛想再去,就看到周野舉起了手,&ldo;等等,我跟童童說兩句話。&rdo;
步燁峰點了頭,不一會兒場裡的兩個人分開,再演,果然好了許多。步臨和童偉業對望了一眼,不明所以。
這一遍過去,原本只覺得違和不太懂的步臨終於明白了步燁峰為什麼喊停。
方才,童童是在跟周野鬥氣勢,他恐怕也是不服氣周野代替蔣瞿的,所以這第一場就含著怨氣,而在這場他演的又是弱勢,這個想給周野點教訓又要裝作柔弱的樣子,很是揪心,於是怎麼也演不到位。
然後周野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在第二次童童放下了這股氣的時候,自己表現失了常,等又一遍,可能是兩人磨合過了,也可能是周野又說了什麼欺負孩子的話,這個氣場終於是穩定下來。場裡的兩個人可以正常發揮演技,這次過了。
萬事總是開頭難,接觸一個人也是一樣,有了第一次,後面的ng就少了,童童是脾氣不好,可他戲骨這個稱呼不是假的,小小年紀戲齡和年齡一樣,一舉手一投足,自然而然的就都是戲。
周野則是在看了蔣瞿的試鏡片段以後,好好的思考過自己當初的失敗,如果當時真的直接選進來演,他可能還沒有現在這個感覺,反而是經歷過了落選,心服口服以後,現在更得心應手。
片場拍戲,一場接一場,換場比劇情還緊湊,這個怨不得安排的負責人,完全是事故的鍋了,本來寬裕的時間,硬生生縮短了一個月,誰不著急啊,本來就每天安排到五六點的戲份,天天有夜場。
步臨跟著劇組如同在雨林時一樣,從未叫過一聲苦,拍攝到兩三點都隨時待命,有時候會直接等睡著,可她哪敢叫累,每次她睡下時看到在拍戲的周野,醒來還在拍戲,她就半點不累了。
拍攝不同於播放,播放是一集一集按照時間線或者劇情線來放的,可拍攝是按照場景或者天氣來拍的,同一個場景同樣的演員,區別不大的全都會在一起拍掉。
就光周野所處這個崇禎殿,他們已經拍了兩周,群演來了又去,周野每天都要舌戰群眾幾十遍。後頭的書房也是,跟大臣跟新帝當然還有跟錢佳成飾演的將軍,對手戲一輪接著一輪。
很快他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