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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ldo;好嗎?&rdo;
一句話輕輕的問號,我竟無法抵抗,只能照做。
他繼續說著什麼,可是一部分被模糊在雨聲中,隱約聽見他說,&ldo;蔣曉曼,我們可不可以繼續走下去?&rdo;
可不可以……我沒有答話,聽見他又輕輕的說……
&ldo;我改。&rdo;
他的步伐很慢,雨吧嗒吧嗒的落在我們身上,卻沒太大的感覺,只知道水珠開始沿著一縷縷的髮絲往下滑落,我趴在他的背上,眼淚一直的流。
腦子裡還在一直重複的播放著他傳遞給我的訊息‐‐
他不走。
他原來不走。
我像上次那樣,突然伸手矇住他的眼睛,心有些軟化,聲音也不明所以的有點嘶啞,我也辨認不清自己說話的語氣,我只是說,&ldo;別摔著我了……&rdo;
然而這次,他伸手扣住我手腕慢慢往下拉,聽到他說,&ldo;蔣曉曼,這次我想看清前面的路。&rdo;
我開始哽咽,嚴子頌,你這個妖孽。
對他,我終究沒能太心狠。
尤其是爺爺忿然欲趕他離開的時候,我躺在藤椅上說,&ldo;天太晚了,外邊有狼。&rdo;
奶奶在旁邊勸說著什麼,分析著家裡還有哪個角落可以容納他,也不知過了多久,爺爺終於妥協。嚴子頌點頭道謝,默默的站在一旁,沒再開過口。
回到家的時候,雨已經停了,他的衣服又濕了,只得再洗一次澡,換上爺爺的破白布背心,四角褲,很生活化的樣子。
吃飯,沉默,就到晚上了。
雨後的夜晚,空氣有些濕涼,比往日舒適了不少。他吃完飯把行李箱一大堆衣服堆放在木製的澡盆裡,戴著眼鏡,坐在昏黃的燈光下,搓洗著衣服。
我就抽著那條小板凳,坐在門簾後邊看著他。
就這麼看著他而已,眼眶居然有點濕潤。
那雨,顯然沒洗盡鄉下的蚊子,盡圍著他繞圈圈。他一邊趕著蚊子,一邊搓搓衣服,然後撓撓癢,時不時回頭看我,看到我了,就會有些靦腆的抿著嘴。
眼神流轉,黃色的光圈籠罩著他妖魅惑人。
但美色當頭,我卻開始莫名的幻想著他十年後的樣子,背心短褲,很生活化。
就突然很想給他趕蚊子……
還是說,化身為蚊?
o(╯□╰)o……
我重重的嘆了口氣,又是起身,回房睡覺。
我想起他背著我回家時,瞄著我倆那視線中藏不住的曖昧。
女人善變。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360°旋轉連環看怎麼看都是個女人,好吧我承認,我突然軟化了……
曖昧。或許這樣也好。
他就在爺爺家住了下來。
白天陪著我滿山頭跑,我也沒再拒絕,卻也不主動,我們之間,還是沉默居多,看起來有時挺河水不犯井水。
只是爺爺之前找來陪我的人,突然間都沒了身影,大叔大嬸什麼的,會偷偷的問奶奶,那娃兒的婚事是不是定了下來。
奶奶就問我,然後又說爺爺擔心你。
我笑笑沒說話。
鄉間不比城市的繁華,活在這兒,似乎連想法也單純一些。
嚴子頌像是看出爺爺的不滿,常會幫著幹些活,常會有什麼人用小貨車拉些大米或者水果來孝敬爺爺,他也幫著去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