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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就咬牙挺過來。&rdo;

李花朵笑。

山頂的雪還未完全融化，不時零星露出一些來。韓九站立在一座墳前，身後則是綠竹與韓飛。

&ldo;九爺，不早了，該下山了。&rdo;

&ldo;再等等。&rdo;

在九爺的身前還有一婦人跪在那裡，&ldo;妹子，你就這麼走了，丟下姐姐一個，讓姐姐怎麼活啊？妹子，姐姐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啊！妹子……嗚……&rdo;悽慘的哭聲響徹山谷。

韓九心口絞痛，實在不想再聽到任何人哭了，&ldo;大姐，我們該走了。&rdo;他淡淡地說道。

&ldo;你走，我不走。&rdo;大姐突然轉回頭惡狠狠地瞪著韓九，&ldo;是你，是你害死我妹子的，是你親手用刀子殺死她的。你是兇手，是兇手。&rdo;她站了起來，想伸手去抓韓九的脖領，卻被韓飛攔住了，&ldo;放開我，放開我，是他殺了我妹子，是他，我要報仇，我要報仇，我妹子就是被你害死的。&rdo;

&ldo;我沒有……&rdo;韓九沉聲反駁，卻覺得心口越來越痛，驀地，滿頭大汗的韓九由睡夢中驚醒。捂著胸口，還是痛，由枕旁藥瓶中倒出一粒藥丸吞下。

綠竹聽到動靜跑了進來，&ldo;九爺，你醒了。&rdo;

韓九微微點點頭，&ldo;朵兒呢？&rdo;

綠竹道：&ldo;夫人跟小公子一切都好。&rdo;

&ldo;哦。&rdo;韓九點了下頭，雖然已經休息了一天，但眉間的疲憊仍揮之不去，臉色也不好，&ldo;我再睡一會兒，他們如果有事兒，記得叫我。&rdo;

&ldo;知道了，九爺。&rdo;

……

韓九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李花朵坐在他的腳旁，低著頭不知在繡什麼。

&ldo;你怎麼過來了？傷口都好了？&rdo;一說話才發現聲音嘶啞。

&ldo;九爺，你醒了。&rdo;李花朵樂了，一下子躥到韓九面前。

韓九道：&ldo;慢點，小心傷口裂開。&rdo;

李花朵笑，&ldo;沒事兒，早好了。&rdo;

韓九突然意識到什麼，&ldo;我睡了很久是嗎？&rdo;

&ldo;嗯，五天了。餓不餓，要不要吃粥？&rdo;

韓九點頭。

李花朵立即出去吩咐外面準備飯菜。回過身來又坐到韓九旁邊，&ldo;看我繡得好看嗎？&rdo;

韓九看她手中那塊布，&ldo;你繡的是什麼？&rdo;

&ldo;小老虎啊！我給那醜八怪做雙鞋。&rdo;

&ldo;醜八怪？&rdo;

&ldo;嗯，渾身都皺巴巴的，我看第一眼的時候嚇一跳。&rdo;當時她暈過去了，沒看到，第二天才醒。

韓九哼了哼：&ldo;我倒覺得兒子長得不錯。&rdo;

李花朵撇撇嘴，這時綠竹端著飯菜走了進來，&ldo;九爺，你總算醒了。五爺一直等回話呢！說兩天後你再不醒，他就要回去見大爺負荊請罪了。&rdo;綠竹笑道。

韓九笑了，道：&ldo;去給五爺回個話，告訴他我暫時還死不了。&rdo;

綠竹道：&ldo;九爺，什麼叫暫時，九爺會長命百歲。夫人，這是給你做的補品，我一起端過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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