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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你不重口腹之慾,又是深明大義之人,如此多謝了!&rdo;賀傾旬清楚自家妹子的德性,不要以為那食物看著還行,實際上味道可不咋地,外焦裡嫩,呵,怕裡面根本就沒熟吧!
&ldo;好。&rdo;出乎意料,段祺瑞竟答應了。
同僚韓宇瞧了十分不忍,悄咪咪地伸手想為段祺瑞分擔,段祺瑞目含警告,韓宇撇嘴住手。
段祺瑞一口肉一口酒,慢條斯理,眾人只以為他在品味美味佳餚,對段祺瑞的定力越發欽佩。
對面,白謙似有若無的目光投來,兩人只對視了一瞬便錯開,恍若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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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濃宴畢,洗去身上的煙火味後,白雅倚著床邊打盹。
玉竹推門,手裡捧著一碗蓮子雪梨湯,道:&ldo;小姐,甜湯好了。&rdo;
白雅睜著朦朧眼,見是玉竹,問:&ldo;可曾送解酒湯到如軒苑?&rdo;剛剛她從一貴公子身旁經過,酒味濃鬱,想來白謙也喝了不少。
&ldo;已經讓玉蔻送去了,不過她說世子不在府中。&rdo;
白雅點頭,幸而送湯的是玉蔻而非玉竹,不然她恐怕會懷疑玉竹那日說對白謙沒有兒女之情的話是否屬實。只是都這個時候了,白謙竟還未回來,莫不是去見那永蒼二皇子了?
今日吸的炭火過多,雖宴中喝了不少祛火的湯茶,腦袋依舊發懵,白雅不欲多想,喝了甜湯後沉沉睡去。
靜夜,主僕二人一個在正室一個在側室,睡得安然。室內燭火微晃,玉竹翻了個身。
床邊,黑影綽綽。黑眸裡,美人如畫。
白謙撫著撒落在床邊的細發,似前不久他親自挑選的蟬絲,還帶著擾人的芬芳。尚帶稚氣的眉梢輕皺,他卻知道,一旦那雙煙雨瀲灩的淺眸睜開,會是攝人的清媚。
運籌帷幄,屈身殿下,天妒英才。
嬌花絕艷,綻於他側,暴殄天物。
此乃赫連煊原話,試探罷了。
他卻坦然承認,承認他的野心與不能示眾的慾念。
他並非無欲無求之人,布子無數,落子狠厲,只為心中權欲。他慣於利用,身邊皆是可利之人,赫連煊亦不例外。將白雅納於羽下,原是為輕不可言的承諾,更多的是想借她迷惑蕭慶昱。如今蕭慶昱毫不懷疑白雅是他的軟肋,只是誰知道,這軟肋放著竟成自然,拔之勢必傷及骨肉,甚至隨著她的成長,那股據為己有的心思愈發濃烈。
她的光芒,似乎再難掩藏。
而他無意掩藏。
藏頭藏尾的,他一個就夠了,而他有能力護她綻放。
只是,護她綻放的,只能是他。
纖長尚帶薄繭的手指在緊閉的眼皮上遊走,撫過粉嫩如蓮的臉頰,落於覬覦已久的櫻唇。酒意上頭,白謙莫名燥熱。
自從突破了上清訣第七層,他的視覺與聽覺比以往更甚。室內燭光昏沉,床上之人的每一根髮絲卻清晰無比,每一次呼吸都似一種撩撥。
嬌花甚美,惹人採頡。他覺得他要等不及了,而他素來專斷,揉弄著指腹軟嫩的紅唇,氣息微凌。
燭光似乎黯了幾分,薄唇輕抿,俊顏在燭光中帶著難以言喻的蠱惑,和著酒香逼近。
僅剩一指。
突然,&ldo;吱呀&rdo;一聲傳來,白謙抬頭看向身後,剛升起的慾念似附上了一層薄冰,危險至極。
&ldo;世……世子!&rdo;玉竹&ldo;噗通&rdo;一聲跪在地上,臉色煞白。
&ldo;出去。&rdo;
薄唇微啟,聲音冷冽而不顯,似不想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