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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夜抬眼看他，道：&ldo;那個天羅六公子，他與天羅族長身邊的一個侍女通姦，聯合殺了天羅族長。&rdo;

丹堰聞言，一手靈力揮出，打碎了桌上的一盞香爐，怒道：&ldo;那上次也是他？&rdo;

啟夜點點頭：&ldo;他們自導自演，預謀已久，六公子借我的名義除掉七公子，又聯合那侍女殺了族長順利登上位，將一切都推到我頭上，定然是早已與另外兩族達成協作，想要瓜分我族。&rdo;

他起身，走到丹堰面前，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半晌，輕輕地道：&ldo;這麼多年你都在前方替我出生入死，如今也該我來承擔一回了，總不能總躲在你的身後，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rdo;

丹堰與他對視，嘴角微勾：&ldo;我跟你一起去，還怕他們不成？&rdo;

啟夜笑笑沒有說話。

二人來到交戰的地點，白方一族以少敵多，死傷無數。而對面的顏宿風姿卓越立在空中，以靈氣傳聲至全場，道：&ldo;我天羅深受啟夜魔頭迫害，只要求交出這個魔頭，我等就不會為難你們。&rdo;

白方死傷慘重，早已沒有了反抗的力氣，啟夜看著下面死傷慘重的族人，想起了當年老族長帶他到山頂，他當時立的誓言：&ldo;有生之年必以身相護全族，若遇取捨，必以族人為先。&rdo;

他苦笑一聲，回頭看看丹堰一副願陪著他死扛到底的堅毅目光，低下了頭。

這些年，有一人相伴在身側，自始至終相信他，一生已經足以。那三族有備而來，白方滅族已是定局，無論他說什麼為自己辯解，也都不會有人相信。若是此時他能以一人之命換得族人得以存活善待，也算是不違背當年的誓言。

他仰頭朝天，閉上了眼睛，有一滴淚從眼角輕輕地滑落，幾乎讓人看不見。他當年立誓時也是少年熱血，從未想過原來在這世上有牽掛的時候，犧牲自己需要如此大的勇氣，他心中嘆了口氣，嘴輕輕蠕動以幾乎不可聞的聲音說了一句：&ldo;對不起&rdo;

丹堰聽到他的呢喃，皺眉看向他：&ldo;你說什麼？&rdo;

啟夜一笑，沒再回答他，抓住他的手，道：&ldo;一定要保住這些族人。&rdo;

丹堰一愣，下意識地點點頭。下一瞬間，啟夜以飛快的速度飛向空中，將自己的護體神光爆了開來。

丹堰看到他這樣，瞬間就想衝上來攔住他，到了這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目眥欲裂，吼道：&ldo;你個蠢貨！你以為這樣他們就能罷休嗎！&rdo;

啟夜將裂開的護體神光罩在丹堰身上將他禁錮住，並將神光散到還存活著苟延殘喘的族人們身上，用靈力揚聲道：&ldo;我啟夜願為天羅償命，只求各族能夠善待我白方族人，啟夜感激不盡，願意一身換一方安寧。&rdo;

說完就雙手結印，落向自己的額頭，一瞬間光芒四射，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了開來，霎時間化為碎片，在空中飄零落地。

丹堰在他魂飛魄散的那一瞬間解開了束縛，他怔怔地楞在原地，片刻後悽慘地笑了起來。

&ldo;哈哈哈哈哈哈哈&rdo;他的眼神一瞬間變為猩紅色，身上也開始冒著從未有過的黑氣，他神色癲狂，嘴裡碎碎地呢喃著：&ldo;都去死吧，都去死吧&rdo;

第31章 魔毒

記憶到這裡為止, 孟章與砂月瞬間被彈出了記憶之境，又回到了方才的迷霧之中。

啟夜的身影還在原地, 似是在等看完他記憶的人歸來。

孟章與砂月對視一眼，走上前去, 果然見到啟夜轉身，目光依舊是毫無焦距地看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