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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同乘步攆,我一直目視前方,儘量做出閼氏該有的威嚴。宇文澤一語不發,我們兩個就像兩尊雕像。
終於,看到了長長的隊伍,我一眼看到哥哥騎在馬上。看到我時,他似乎有些意外,可是之時一閃,他又恢復了平常。奶孃抱著齊耳站在那裡,齊耳裹得嚴嚴實實的,卻還在睡覺。我走了過去,伸手把孩子抱在懷中,心中矛盾重重。既想讓她看我一眼,又怕饒了她的好夢。
宇文澤走向宇文曉,宇文曉臉色難看的很,我聽到宇文澤嘆了口氣,說:&ldo;嫁到皇宮,你就不是郡主了,好好收斂一下你的脾氣。如今宮中莊貴妃主政,你有什麼不懂得,和她多多請教。&rdo;
宇文曉倔強的昂著頭,根本不去看宇文澤。我看了一眼哥哥,他對我微微一笑。
我不捨的把齊耳還給奶孃,朝著哥哥走去,他已經翻身下馬,我背對著宇文澤,想要從袖子裡抽出今早匆匆寫好的紙條。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我心中暗叫不好。手揣在袖子裡沒有再動,我微微側身,將我和哥哥同時曝露在宇文澤面前。
&ldo;一路之上,山高路遠的。哥哥你要好好照顧阿曉。算著日子,倒了京城怕已是嚴冬,過冬的衣服可曾準備好了……&rdo;我的聲音平常,交代著瑣事,哥哥從我剛才的舉動,已經瞭然了我的處境。他一一點頭應下了。
我的餘光看著宇文澤,他顯然,也在注意著我的一舉一動。他終究不信任我。我心中苦笑。差一點兒就進了他的圈套。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狼營崽子
宇文澤是一個太過於狡詐的男人,我不懷疑他昨晚向我說的是實話,可是從他無意中投過來的那道目光中,我還是看到了試探的味道。
不過好在我發現的早,沒有把那封可能將我推上絕境的信塞給哥哥。
回去的路上,他的心情似乎不錯,坐在我身邊,沒有了來時候的僵硬。
&ldo;我很高興,你沒有把臨別的禮物送出去。&rdo;宇文澤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的身體不由得一怔,他的鼻子幾乎碰到我的側臉,可是他的眼中卻是溫和的笑意。
他都看到了。我想著,手不自覺的抓了抓我的袖口,那封信還藏在裡面,我懊惱自己的不小心。
&ldo;你不生氣嗎?&rdo;我試探著問。
出乎我的預料,宇文澤笑容更深,抬起手撫摸著我耳邊的墜子,說:&ldo;你最終不是沒有送出去嗎?&rdo;可是突然,他的手向下一沉,我的耳朵被耳墜牽引的劇痛,他的眼神不再明朗,而是蒙上一層陰霾,&ldo;但是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不要再讓我失望。&rdo;
說完,他離開我的身邊,獨自坐在一旁。
我偏轉脖子看向另一邊,手揉著我被他扯痛的耳朵,心中的情緒翻江倒海,不知是畏懼還是沮喪。
難道宇文澤的耐心真的已經用盡了?還是說,他已經沒有了繼續忍讓我的理由?靳旬走了,哥哥走了,我在他眼中,已經不是以往那般不可碰觸了嗎?
他的感情,難道就這麼不堪,之前對我所做的一切並不是尊重或者其他好的動機,僅僅是因為顧忌嗎?
一路想著,我們回到了皇庭,他在前面下了轎輦,徑直朝著他的宮殿走去。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有一種恐懼,這個男人太不可測,我在他眼前,耍不得任何手段。
這麼想著,我感到自己再次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我應該跟著靳旬離開,讓那些江山社稷民族大義都見鬼去吧。
那些我憐憫的百姓,哪個會憐憫我?
晚秋沒有跟我們一起去送行,我看到她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