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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滿門,三個字,讓我想到了范家,更讓我想到了自己。看我呆呆的站在那裡,靳旬讓人牽過雪青繼續散步,而他卻拉著我朝著一旁走去。
我一路上不曾開口,心中輾轉,想著父親的慘死,范家滿門的冤屈。父親為了幫他得到江山,不惜與先帝反目,可是他卻在功成名就之時,把他想敝屣一樣的捨棄。父親在他眼中還不如一匹老馬,我范家百餘口的性命,還不如一隻畜生!
&ldo;夢兒,朕不過一句玩笑話,難道嚇到你了?&rdo;不知過了多久,靳旬終於開了口,他手輕輕的為我挑開遮住臉頰的碎發,聲音帶著寵溺。
我抬起頭看著他,嘴角微微揚起,一抹苦笑掛在臉上,眼中帶著寒意。
靳旬見我如此,不再言語,送我回到住處,他一個人離開,回了書房。
墨平行宮,我們終究沒有去成。我們從莊園中住了幾日,便動身回宮。這朝露宮似乎和我八字不合,一回到宮裡,我就臥床不起。
靳旬讓人送來各種珍貴藥品,可是卻始終不見他的蹤影。後來幾日,不知從哪裡傳出,我在外面得罪了皇上,就連蘭霜也來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思來想去,說出那日的情形,苦笑一聲,說道:&ldo;也許靳旬以為我是為了彭家在和他生氣吧。&rdo;
這次病的嚴重,後宮嬪妃都來伺病。這日正好趕上瑛貴嬪,她一身濃烈的香氣讓我頭昏腦漲,嘔吐不停。
&ldo;妹妹宮裡新進了什麼香粉?味道如此特別?&rdo;好不容易用之前宇文澤給我的藥膏止住了吐,我靠在床上,問她。
&ldo;這時暹羅國進貢的貢品,只有一份,皇上昨日賞給了嬪妾。&rdo;瑛貴嬪說著,還向我靠了靠,說,&ldo;嬪妾覺得味道好聞的很。&rdo;
我掩住鼻子,推她到一旁,說:&ldo;你用得太多,味道刺鼻。&rdo;
對她我說話從不客氣,一陣噁心連這一陣,我也沒有什麼耐心。
她一臉怨恨的看著我,向後退了退,說:&ldo;既然妹妹讓姐姐不適,嬪妾離開便是,姐姐何必如此羞辱嬪妾?&rdo;
說著,她轉身就走。我忙讓琥珀開啟窗戶,把她留下的香氣沖淡一些。
終於空氣中味道淡了下去,我揉著胸口,心裡稍微舒服了一些。可是沒想到那個賤人竟然跑去靳旬那裡哭訴,說我病的脾氣暴躁,對她言語羞辱。原本以為靳旬會一笑置之,沒想到他竟然小題大做,下旨把我訓斥了一番。
&ldo;如此低劣的把戲,皇上怎會當真?&rdo;琥珀提過接過那張聖旨,疑惑的問。
送聖旨前來的正是果兒,她看著我臉色憔悴的閉著眼睛,忙拉了琥珀到一邊,聲音低低地說:&ldo;皇上自從回來,一直情緒陰晴不定。我們也納悶兒,不知道娘娘和皇上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rdo;
兩人嘀咕著走了出去,我閉著眼睛,想不通靳旬的變化。這時,耳邊聽到腳步聲音,我以為是琥珀回來了,聲音沙啞的說:&ldo;給我杯水。&rdo;
倒水的聲音停止,我感覺有人把我扶起來,一股清香傳來,有些陌生。我費勁的睜開眼睛,發現竟然是霏昭儀。
&ldo;娘娘,您喝口水。&rdo;她把茶杯送到我嘴邊,我看著她,有些猶豫。自從她沒了孩子,整個人總是悲悲慼慼,平常時候,就躲在碎玉閣的側殿裡,也不出來。
今天晚上,應該是蘭霜過來伺病,可是怎麼卻是她?
見我眼中疑惑,她解釋道:&ldo;玉妃娘娘白天試藥,出了些問題,此時高燒不退,太醫正在為她醫治,她來不了,才讓嬪妾代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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