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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心中有一股不祥的感覺升起。父親是外使出身,各國語言他都懂得。自小,我和哥哥也是被他玩耍似的教會了不少。我讀著信上的文字,心中越發不安。
突然,看到一處筆誤,我好像溺在水中一下子抓到了救命的繩索,猛然起身,我對琥珀說:&ldo;這不是父親的行文!&rdo;
&ldo;你確定?&rdo;琥珀臉上也露出釋然的驚喜,只是還是有些不放心。
&ldo;我確定,這個詞的意思的發音跟我祖父的名字同音。父親每次遇到,都是用別的詞代替。如果這是父親的筆書,斷斷不出出現這種錯誤。這明擺著,是有人誣陷!&rdo;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宮中鬱結
蘭霜費盡心力找來的證據,不過是證明瞭父親是被人冤枉的,這個我一直堅信,卻跟本毫無用處。不過有一點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靳旬不懂北國文字,那幾封書信是誰翻譯的?而且以靳旬多疑的心性,翻譯之人必定是他非常信任的人才是。否則,怎麼會輕易就相信了。
當然,如果他本身就像用&ldo;莫須有&rdo;的罪狀處置,倒是可以輕易的解釋明白。
有了這層疑惑,我開始留意前朝眾人。那日北國使臣朝堂之上用北國語言叫囂,滿堂無人職責,可見當時在朝上的人並不是那個翻譯的人。懂得外邦語言的,無非是理藩院的人,可是理藩院中,我有想不到何人會如此得到靳旬的信任。
滿心困惑,加上懷孕的折騰,我一下子得了傷寒。臥病在床,每日痛苦難忍。
&ldo;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雖是冬日,宮中地龍燒的確實暖和的,怎麼就病了?&rdo;靳旬下朝來,看著我燒的通紅的臉,擔憂的責備。
面對他的關懷,我難忍心中反感,總是不理不睬。他以為我是病的難受,倒也不計較,體貼的守在我身邊。
眼看著到了正月十五,宮中又要張羅著過節。我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對外面的歡喜視而不見。蘭霜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她把食盒開啟,裡面是一碗湯圓。
&ldo;知道我來看你,霏昭儀特地讓我給你帶來的。她們今天都在前面,明天再來看你。&rdo;蘭霜一面把湯圓端在手上,一面走到我面前,讓琥珀扶起我,她把一顆湯圓送到我嘴邊。
&ldo;沒有胃口,放一邊吧。&rdo;我懶懶的別開頭,虛弱的抬起手,把她送到我嘴邊的湯勺推開。
蘭霜擔憂的嘆了口氣,她知道我的心事,也知道我的無奈。
&ldo;你之前給我說過的驗屍的太醫我查過了,他死後,他的子孫已經搬出了京城,隱姓埋名不知去處。&rdo;蘭霜把手裡的碗遞給琥珀,說,&ldo;我已經想辦法聯絡孃家的人,去外埠繼續找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養病,趕緊給我好起來。&rdo;
我有氣無力的點點頭,說:&ldo;讓你為我如此費心,我真的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廢物。只知道嘴上喊著報仇,卻連一副皮囊都捨棄不得。&rdo;
&ldo;你如果能夠說捨棄就捨棄,你就不是範靜莊了。莊兒,你向來重情重義,心軟的幾乎懦弱。這是不行的。能在後宮之中活下去,要比死難太多。你頂著彭語夢的身份,站在眾人目光之中,無意中已經是眾矢之的。若不拼命想方設法找到傍身之法,總有一天,你會再步自己的後塵。&rdo;
蘭霜說的清楚,我聽得明白。傍身之法,如今就是我肚子裡的孩子。靳旬的情分我是指望不上的,他今日的寵愛,就是明日的枷鎖。我已經吃過一次虧,怎會在輕易的相信他。無論他說的多麼天花爛墜,無論我向他怎樣表示忠心,一切,都抵不過他的利益。
蘭霜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後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