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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著要不要在今晚掃他興致,一個宮女渾身是血的跑了進來,一頭磕在地上,驚慌失措的說:&ldo;皇上,霏昭儀,不好了!&rdo;
禧月閣裡瞬時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看著琥珀,她也是眼中訝異。
我們一行人匆匆趕到碎玉閣,側殿裡太醫已經連夜趕來,一群婆子忙活著,不時端出帶了血的水盆。
屋子裡一股血腥之氣,蘭霜跪在地上,向靳旬說著來龍去脈。
原來,琥珀離開之後,她們兩人繼續往前走。走到朝露宮附近,霏昭儀突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幾顆鵝蛋大的石頭滾在地上,一顆正好硌在了她腰上,她捂著肚子蜷縮在那裡,蘭霜趕緊找來人,把她抬回了碎玉閣。孩子是保不住了,更可怕的是,她一直出血不止。
杜來得用盤子盛著那罪魁禍首的鵝卵石,上面血跡斑斑,顯得格外刺眼。靳旬隔空看著,然後轉向了我,說:&ldo;夢兒,你怎麼看。&rdo;
我忙跪在地上,說:&ldo;皇上,臣妾實在不知,這鵝卵石本來是圍著後院牆邊的澤巖松的,怎麼就滾到了甬道里?&rdo;
靳旬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意外的伸手把我扶了起來,他看著蘭霜,說:&ldo;你和她一起,就沒有察覺什麼不對?&rdo;
&ldo;當時我和宮女正在說著今天晚上煙花,霏昭儀一個人走在前面,嬪妾沒有注意。&rdo;蘭霜回話回的平靜,她雖然沒有看我,但是語氣卻讓我覺得安心。
靳旬沒有說什麼,霏昭儀幔帳後面的哀叫聲已經漸漸弱了,太醫和穩婆忙碌的身影依稀可見。
終於,靳旬嘆了口氣,說:&ldo;霏昭儀走路太不留心。皇貴妃宮牆後的路上,今天是誰當值?&rdo;
杜來得報了幾個名字,靳旬冷冷的說:&ldo;交給內刑司處置。掌管的宮人,你看著辦。以後不要在有如此粗心大意的人掌事了。&rdo;
我倍感意外,靳旬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就處置了,一切好像只是摔傷了一個女人而已。
靳旬沒有管我驚訝的樣子,帳子後面似乎也已經平靜了。太醫出來,長舒了一口氣,靳旬忙挑簾走了進去。
我待要跟進看看,靳旬的聲音傳來,&ldo;夢兒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朕今晚要陪著飛兒。&rdo;
我忙告辭離開。蘭霜送我出去。我把彭平心的事兒跟她說了,她蹙眉不語。走出碎玉閣,她才看了看左右,說:&ldo;這兩件事兒應該沒有什麼必然的關係。不過,明擺著都要牽連著你。以後你得多加小心。人無傷虎意,虎可有害人的心。&rdo;
梆點聲中,舊年過去,新的一年來了,我抬頭看了看初一的天空,心中感到有些壓抑和委屈。低下頭,眼淚流了出來,蘭霜同情的看著我,說:&ldo;遇事你也要想想好處。皇上這次可是真的沒有對你多心。&rdo;
自從變成彭語夢,每天早上,我都坐在鏡子前陷入一陣茫然。這張麵皮我擺脫不了,看著鏡子裡的女人,我心中總是帶著一股寒意。
&ldo;娘娘,眾宮嬪來請安了,您快些出去吧。&rdo;琥珀讓宮女給我梳妝,我閉上眼睛,不想看鏡中的自己。盤算著宮裡現在的人,之前半年,死的死,瘋的瘋,或是意外,或是自絕。如今除了因為昨夜一場&ldo;意外&rdo;失去孩子的霏昭儀,被太后關進安陽宮的彭平心。現在外面的人,應該所生無幾了。
果然,走到大殿,蘭霜身邊站著瑛貴嬪,其餘的只剩下兩個良人,一個才人和一個憶美人。
&ldo;看來真的應該選秀了。來些新人,咱們也不至於這麼冷清。&rdo;我好似閒談的說著,眾人想我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