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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到懷裡的人在拼命掙扎,彷彿要掙脫他的懷抱。這讓左海洋一時間,心如死灰。
&ldo;你為什麼要離開我?!&rdo;他跪在地上,大聲責問,同時止不住淚流滿面,&ldo;你當時說都不說一聲就走了,你知不知道這幾年我是怎麼過來的!你怎麼這麼狠心?!&rdo;
阿遠彷彿是被他給說得怔住了,他不再掙扎,左海洋趁機一把抱住他,他渾身發著抖,不斷親吻撫摸著懷裡的人,同時激烈喘息著,左海洋埋下頭來,瘋狂地吻著阿遠,彷彿要把這幾年自己飽受的相思之苦全都用這種方式告訴他,甚至恨不得將他揉搓進自己的身體裡。
要是就這樣死去,那該多好,左海洋模模糊糊地想,就這樣,慢慢睡過去,幸福地死在這兒,就他和阿遠兩個人,骨頭挨著骨頭,肉堆著肉,慢慢腐爛,分解,消失,最後再從深黑的泥土裡鑽出來,變成兩株相依相偎,永生永世都在一起的罌粟花……
然而就在這時,懷中的阿遠一把推開他,他一臉兇狠,朝著左海洋舉起了刀!
那一刀,狠狠劃在左海洋的肩頭!
極致的疼痛讓左海洋腦子突然停頓!
他捂著肩頭的傷口,怔怔看著面前的人。
那不是他的魂奴阿遠。
那是藍沛。
藍沛手裡依然舉著刀,他虛弱地喘息著,面如死灰。
&ldo;議長……&rdo;
剛說完這兩個字,軍刀從藍沛的手裡跌落,他暈了過去。
第39章 第 39 章
左海洋背著藍沛,不要命地朝著花田外面狂奔!
……也不知跑了多久,終於,花朵漸漸變少,紅色變得稀疏,綠色的青糙和低矮的褐色灌木,重新出現在左海洋的眼前。然而左海洋不敢停下來,他衝出了花田,依然向前狂命奔跑,一直跑得再也動不了,肺部像有火在灼燒,疼痛難忍,左海洋這才停下來。
花田在他的視角內,微縮成了一小片紅紅的遠景,四周圍的空氣重新變得清新乾淨,那種甜膩膩的芬芳消失了,左海洋聞到了泥土和青糙的味道。
他低頭,看了看地上的藍沛,他依然在昏迷,呼吸微弱,面如金紙。
左海洋明白,罌粟花的毒素侵入了藍沛的身體,藍沛受傷,又和魂主隔絕,眼下靈魂力比他弱得多,恐怕無力抵擋那麼強烈的侵蝕。
左海洋瑟瑟發抖著,他彎下腰來,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剛才,他被致幻的花香給迷惑了,誤將藍沛當做了自己的魂奴……
要不是藍沛及時給他那一刀,天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禽獸行為來。
他簡直不敢想像,等會兒藍沛醒過來,他該怎麼面對人家……
把人家當自己老婆,又親又抱又摸又揉‐‐藍沛可能巴不得失憶才好吧?
左海洋羞愧得快瘋了!
他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然而過了兩個小時,藍沛依然沒有清醒的跡象,這下左海洋著起急來。他不敢再耽擱,趁著天還算明亮,再度背起藍沛往前走。
萬幸的是,天黑之前他又找到了一個山洞,左海洋把仍舊在昏迷的藍沛放下來,又生了篝火,烤了點食物自己吃了。
天完全黑了,藍沛還沒醒,左海洋犯愁地守著他,心想藍沛會不會就這麼睡過去呢?
白天他又是過大河又是闖花田,累得精疲力竭,現在守著安靜的洞穴口,被篝火暖烘烘的一烤,左海洋很快支撐不住,頭一歪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