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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不是。&rdo;左海洋搖搖頭，&ldo;太霸道了，那是我整整一年的積攢。當初我爹和左軍爸爸都沒這麼管過我。後來我說我戒酒了，他們還不信，每個禮拜要過來巡查，犄角旮旯都翻一遍。&rdo;

想來，左海洋的酒癮多半是很嚴重，藍沛暗想，要不然，岑悅和梁鈞璧不會下此狠手。

這麼說，魂奴的死給他的打擊真的很大……

&ldo;藍沛？&rdo;

藍沛一回頭，卻是沈霆，他快步走過來，一臉埋怨：&ldo;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跑這兒來了？害得我到處找。&rdo;

他又禮貌地向左海洋問了晚安。

藍沛放下酒杯：&ldo;你自己說八點半回來，快九點了也沒見人影。&rdo;

沈霆有些不好意思：&ldo;我那不是玩球給玩忘了嘛。議長先生，這麼晚了，你們還坐這兒看星星啊？&rdo;

左海洋笑道：&ldo;喝點東西聊點舊事。是不早了，你們也該回客艙了。&rdo;

藍沛道：&ldo;議長您不回去嗎？&rdo;

左海洋沖他舉了舉酒瓶：&ldo;得把它喝完。&rdo;

藍沛笑道：&ldo;好吧。&rdo;

倆人向左海洋道了別，沈霆迫不及待一下子趴到藍沛的背上：&ldo;跟你說！我們贏了誒！贏了他們三個球！&rdo;

藍沛詫異道：&ldo;你和誰呀？誰贏了？&rdo;

&ldo;就是星域附屬醫院那個趙什麼什麼……哎？叫什麼來著？&rdo;

藍沛頗覺好笑：&ldo;打了一晚上球，不知道人家叫什麼。瞧瞧你這腦子。&rdo;

&ldo;哎呀反正就是我們贏了！厲不厲害！藍沛，我厲不厲害！&rdo;

&ldo;好好好，你厲害，厲害死了，搭檔叫什麼都不知道……&rdo;

左海洋聽著這些漸漸遠去的談話，他望著像玩具熊一樣趴在藍沛背上的沈霆，臉上還帶著微笑，心裡，卻慢慢沁出一絲酸楚。

回到觀景臺的椅子裡，左海洋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四下裡，重新陷入寧靜，他望著戰艦外閃爍的星星，想起自己曾經也像沈霆這樣，像個玩具熊一樣趴在某個人的背上……

左海洋心中悲傷，痛入骨髓，不可抑止。

回到客艙，沈霆又問藍沛，剛才和左海洋在說什麼。

&ldo;瞎聊，沒啥主題。&rdo;藍沛停了停，&ldo;後來，就免不了說到他魂奴過世的事。&rdo;

沈霆哦了一聲：&ldo;好幾年前的事了。挺可憐的，裝置突然出了故障……就在星域附屬醫院。當時他還是院長呢。&rdo;

&ldo;處罰了當事醫生嗎？&rdo;

&ldo;沒有。據說不是醫生的責任，純粹是裝置障礙，幾個方面的因素湊到一起了，你想想，星域附屬醫院一年要做多少臺手術，要使用多少臺手術機器人？從來沒出過這種事，非常罕見的意外，百萬分之一……偏偏落在了院長的魂奴身上。&rdo;沈霆嘆了口氣，&ldo;當然，如果一定要追究當事醫生的責任，肯定能找到理由，哪塊石頭敲不出fèng？但是左海洋沒這麼做。&rdo;

藍沛忽然萬分難過。

找不到責任人，比罪魁現擺在面前更痛苦，那是連恨都不知道該恨誰，最後只能恨自己，恨自己不知情，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