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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霍……

像呼吸不順的肺病患者咳不出鬱結胸中的血塊！

&ot;你成功了？&ot;慢慢走到男人跟前，居高臨下，俯視著這個悠然的男人，無命竟絲毫感覺不到自己應該具備的優越感！

&ot;差不多吧。&ot;回答是省略的。也是肯定的。乾脆再次躺下來，仰望著頭頂上方，那張慘白的臉，那雙曾經清澈的眼睛，因為自己而變得渾濁。

&ot;真的很快。&ot;

&ot;真的想做的話，不管什麼事，都會很快的。&ot;

&ot;你到底想要什麼？&ot;

&ot;不知道呢……所以先拿到手再說吧。&ot;

&ot;現在你得到了嗎？&ot;慢慢蹲下身來，俯瞰著那張俊美而深邃的面容，那雙漆黑髮亮的眼睛，無命微微笑著，小巧而鋒利的匕首，從袖子裡滑到手掌中。

&ot;得到了……&ot;男人的笑容，依舊是那麼肆意，那麼淡漠。他甚至閉上了眼簾，在仇人跟前，慢慢地，靜靜地，閉上了眼！

數著那小扇般濃密的睫毛，無命也微微發笑，伸出冰冷的手，骨節細緻而修長的蒼白手指，輕輕撥弄著那片挺直鼻樑兩旁的陰影。那薄薄的眼皮，那狹長的眼裂，一切一切，原本都該是他所熟悉的，但現在，他正等著，等待著這些印象在自己眼裡變得陌生……

陌生的，比較好出手吧？

如果他們不認識，那麼，他的報復，便不會在十三的心底裡留下痕跡。

世上的事情，本來就是一件歸一件，他們的感情是一件事，十三的慾望是另一件事，而自己、自己那無法消弭掩蓋的恨意，同樣也是另外一件事情……

所以，他們最好是陌生的。

這樣，彼此都不會掛懷，也不會傷感。

至少，失去十三，自己無法獨活下來；而十三失去他，卻照樣可以活下去！

他們本來就是完全不同的！

不是嗎？

&ot;高興嗎？滿足嗎？&ot;於是，他問得更輕，像懶得吵醒這個沉睡的魂靈。

&ot;不知道呢。我並不太清楚……&ot;

&ot;是嗎？那麼，得到我的時候，你會高興嗎？&ot;腰埋得更低了，蒼白的唇快要碰上十三的臉。那張鮮活的，永遠充滿生命力的，暖熱的，有力的軀體，與自己這死屍般的身軀，真的有著天壤之別啊！

這個問題，便遲遲沒有答案了。十三似乎遇到了難題，一直無法回答。

&ot;很難回答嗎？還是連自己都不知道呢？你不記得吧？在鳳鳴城時，我也這麼問過你，當時的你，也沒有回答，只不過笑了笑，就讓我以為是真的，是肯定的，現在想來，其實是我自己自作多情吧？&ot;

&ot;……&ot;

蒼白的手指沿著深邃的輪廓遊移著，像用手指在感知著一個生命！無命繼續道：&ot;你不用回答了，若真的回答我，說不定會是很難堪的答案，我知道。雖然我不想告訴自己，你讓我認識到的一切，都是欺騙，但我卻還是寧願相信你，你曾說過，自己是不撒謊的！&ot;尖尖的手指頭，下意識地掐了下去，陷進那寬厚的肩頭，陷進那緊實的肌理，感受著那強烈的生命脈動，淚水，在喉嚨裡咳嗆出來！

&ot;……&ot;

&ot;你騙了我一輩子！就算你不承認也不行！你騙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