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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哥譚是一片黑夜……

那他就是黑夜中唯一的‐‐光！

&ldo;我討厭你的不請自來，傻大個兒！&rdo;蝙蝠俠說。

他在陰影中， 穿著黑色的盔甲制服，微側著身子，攥著拳頭，擺出攻擊的姿勢， 用低啞地嗓音警告著說：&ldo;你應該先打個電話再過來。&rdo;

&ldo;可飛過來比較快。&rdo;

披著紅披風，穿著藍色緊身衣的超人，飛在半空中，用理所當然的口氣說：&ldo;不信你下次可以打電話試試，看是電話快，還是我飛的塊。&rdo;

外星人聽起來無辜的語氣，其實非常欠揍。

可蝙蝠俠很快就不想繼續和他計較了，那太浪費時間。

他憤憤地將注意力重新轉回到韋恩家的墓地上。

在那裡，豎立著傑森陶德的墓碑已經被劈成了粉碎，而本應放置二代羅賓的墓地，也被人挖開，屍體神奇地已然不翼而飛。

超人慢慢地降落下來，驚訝地問：&ldo;天啊，這是怎麼回事？&rdo;

&ldo;我也很想知道。&rdo;蝙蝠俠陰冷地在黑暗中說。

但他似乎並不想和外人討論這件事，轉而問了一句：&ldo;你還沒說，你到底來哥譚做什麼，超人。&rdo;

&ldo;你在明知故問，蝙蝠俠。&rdo;超人有些糾結地說：&ldo;我是來再勸你一次的，勸你自動放棄……你即將、可能會有的行動。&rdo;

蝙蝠俠冷冷地笑了起來：&ldo;我即將、可能會有？怎麼？外星人的能力還包括預知未來嗎？&rdo;

&ldo;是我猜到的。&rdo;

超人並沒有因為他的嘲諷而退縮，反而認認真真地解釋著：&ldo;蝙蝠俠，你想為羅賓復仇，但現在不行。伊朗前不久上任了一名新的聯合國大使……沒錯，就是小丑。國務院查了下，他從法律意義上來說是合法的，所以，警察不能動他，你也不能動他。現在，你和小丑已經不是私人恩怨，而是國際事務。【注】&rdo;

&ldo;可這不關你的事，外星人。&rdo;蝙蝠俠冷漠地說。

&ldo;我也想說，別做傻事，蝙蝠俠。&rdo;超人沒有退縮地回答。

蝙蝠俠並不想在和這個外星人爭執下去。

他想不出是誰偷走了傑森的屍體，小丑？不，小丑暫時不會做這種事。

那瘋子是個高智商的罪犯，這毫無疑問。

可殺死傑森已經足夠激怒自己，再偷屍體，未免有些多此一舉了。

傑森的屍體到底去了哪？

還有小丑……不管他是用了怎樣無恥的手段，成為了伊朗的聯合國大使，這都不能掩蓋他那些卑鄙的靈魂和骯髒的罪行。

&ldo;我不會罷手，如果你一定要阻止我，那就儘管來吧！&rdo;

蝙蝠俠用宣戰的口氣說：&ldo;我曾經因為小丑那糟糕的精神狀態，而給他犯下的種種罪行找藉口。但這次，我不會了。哪怕是為了傑森，他也應該受到懲罰和制裁。&rdo;

&ldo;可這不符合你一貫的原則，蝙蝠俠。&rdo;超人攤開手，用驚訝的口氣提醒說：&ldo;你從不殺人。&rdo;

蝙蝠俠沉默了幾秒後，一動不動地凝望著已經空蕩蕩的墳墓，低沉地說：&ldo;原則，救不回傑森的命。&rdo;

超人有那麼一剎那，感覺到了瀰漫在空氣中的殺氣和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