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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溟兒是在誇讚父皇,還是取笑父皇,&rdo;祁詡天將他坐起的身子又拉到了懷中,祁溟月靠在他身旁,發出了幾聲輕笑,&ldo;哪裡敢取笑父皇,只是覺得有趣罷了,安煬新帝登基,才坐穩了皇位便暗中到了蒼赫,看他途徑幾處,似乎是往曄耀城而來,又不避行藏,看似要直接與你面見的模樣,可不是有趣的很。&rdo;
&ldo;等了這麼些年,安煬終於要耐不住了。&rdo;似是嘆息,那含笑的語聲卻是明顯的期待,祁詡天側首望著躺在身旁的祁溟月,&ldo;溟兒可要雲昊山莊那處做好準備才是。&rdo;
&ldo;炎瑱確是可用之人,武林盟主之位也坐的安穩,甚得人心,雲昊山莊可平衡江湖之勢,安煬若有異動,先可保江湖不亂,父皇無需擔心,我會吩咐下去。&rdo;
近年來,江湖中也非時時安穩,阮敖因阮天琪之事四處求醫,已無心江湖之事,身為盟主卻未盡其責,已有不少人不服他的處事,眼見獨子時隔不久便要經受一次疼痛折磨,阮敖心中定也是不平,不敢反駁,得令之時卻時有惰怠,次數久了,引得父皇不快,便乾脆命人鬧出了一場江湖爭鋒,盟主之位最終落於炎瑱身上。
阮天琪當年所為讓父皇給了他一掌,恐怕終身都需經受折磨,而後如何他未去關心,阮家父子此後如何也無人在意,眼下江湖中人只知雲昊山莊,只知新任盟主雲炎瑱,炎瑱也不負所望,為他將江湖局勢控制得宜,琰青仍職情報之責,炎瑱則在他令下訓練了不少身負絕藝的江湖高手,以備所需。
當時安煬所遣的灰衣人始終讓他甚為在意,雖在剿殺之後未再現身於蒼赫,但那些悍不畏死又毫無生氣的灰衣人已讓他生出了戒心,無爻由安煬而來,經歷過何種嚴酷之事讓他成了如今的模樣,他不得而知,但僅是無爻的身手,便可知他們的&ldo;師父&rdo;是如何的厲害。
這些年來,安煬內亂,蒼赫卻也不是表面看來的分毫未動,斂下透著幾分期待的笑眼,祁溟月將手邊那幾張紙箋又取來看了幾眼,抽出了其中的一張,&ldo;百里忘塵又來問無爻之事了,看來確是執著的很。&rdo;
無爻自見過百里忘塵之後,看似未變,他卻能由他身上覺出些微妙的感覺,有意無意的,將百里忘塵傳來的信箋擱在目光可及之處,不知他出去之時無爻是否看過,但時日久了,卻分明能覺出無爻的不同,表面仍是那般虛無如同幽魂之狀,但偶爾會出神,情緒的起伏也越發明顯,每一分的改變,都讓他多了些生氣,看在 眼中,也足夠讓人明瞭,百里忘塵對無爻而言,不管是舊恨還是情怨,都是特別的存在。
聽他說起百里忘塵和無爻,祁詡天接過祁溟月手中的紙箋,淡淡掃了一眼,&ldo;安煬內亂已定,定會有所行動,差不多也是時候了,&rdo;把玩著手中的紙張,看它在掌中化為白色的碎末,鷹眸之中露出了隱隱的笑意,&ldo;這一回定是有趣非常,溟兒可做好了準備?&rdo;
&ldo;溟月早已等的無聊了。&rdo;伸手捻起些許紙末,他一揚袖,瞧著掌間飄落的白色,飛灰一般的落於地上,祁溟月深沉如水的眼眸中露出了冰冷的笑意。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佩玉
第二日,正是早朝之前,炫天殿裡,紅袖和瑩然聽見寢宮之內的響動,小心踏了進去,先用眼角餘光瞧了一眼,見陛下與太子殿下都已起了身,衣衫也穿的差不多了,這才走近了,熄去了香爐內的檀香,又取準備了洗漱之物,待兩人都打理好了,她們收拾了東西,剛站定身,卻見她們的主子垂首望著腰間的玉帶,微微蹙起了眉。
&ldo;怎麼了?&rdo;祁詡天見他神情有些異樣,走上前去。
&ldo;無事,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