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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尹千逸,祁溟月不再掩飾眼中的冷意,他雖不介意尹千逸的存在,但對於至今仍對父皇懷有執念之人,他自然也要讓對方知曉……注視著尹千逸已然扭曲的臉色,他微微一笑,如同某種宣告一般,順著那雙薄唇,將吻緩緩落下。
尹千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見,那狂傲邪肆之人,不阻止程子堯之舉,竟還露出了笑意,由著他在頸邊留下了那許多痕跡。
&ldo;果然未讓我失望。&rdo;含笑的語聲已不復先前暴怒之時的深沉,祁詡天撫著祁溟月的發,目中透著明顯的笑意,&ldo;罰的不錯,只可惜有煩人的在旁打擾,不如我們回房再繼續?&rdo;俯至耳畔的低語輕若呢喃,即便是眾人再伸長了耳朵,也未能聽得仔細,但瞧著暗皇唇邊那抹邪氣的笑意,也能猜得幾分話中之意。
尹千逸自然也覺出了些許,先前已聞程子堯之言,眼下又見那人對程子堯這般溫存親暱,自始至終,那人卻是從未對自己有過隻言片語,便是面上神情也都只是為程子堯而生,不論是怒視喜,都只為了那程子堯!
&ldo;看來尹千逸從未在尊主眼中留下半點痕跡,只怕當年所棄之舉也只是隨心隨手而已,千逸卻為其所苦,多年不敢相忘……&rdo;口中發出幾聲低啞的慘笑,尹千逸望著眼前相擁而立的兩人,只覺心中的所有牽念與愛恨難辨的情感都化作了滔天的恨意,那份怨恨,比之當初被棄之時也不弱半分,笑聲由輕至響,在靜若無人的廳內成了逐漸迴蕩而起,成了如同哭音一般的詭異之聲。
&ldo;看來有人不想讓詡如願。&rdo;靠在祁詡天懷中,祁溟月注視著尹千逸,雖感於他的痴念,但尹千逸對父皇的心卻並未讓他有些許動容,&ldo;不忘又如何?於你而言,那已是過往之事。&rdo;
旭?他已聽程子堯喚了多次,那人的名諱無人可知,他竟知曉,那人不允他人近身留痕,卻允了他程子堯,不僅是允了,還露出那般的笑意,那般從未在他人面前現出的溫柔笑意。他程子堯憑何得此愛寵,又有何資格要他忘卻過往?!
聽他之言,尹千逸的笑聲驟然停歇,&ldo;要我忘記過往之事?你可知我一身經脈盡數被毀,武功全廢,廢了多少周折吃了多少苦才恢復得幾分?&rdo;他一邊說著,面上顯出了怒毒之色,推開了前來相阻的歐陽拓,&ldo;為何要攔著我?他人不知,歐陽長老難道也會不明?此次來此,千逸便是要讓他後悔!&rdo;指著那暗紫色的身影,尹千逸目中現出了瘋狂的恨意。
&ldo;少閣主!&rdo;歐陽拓攔不住已陷入瘋狂之境的尹千逸,心中萬分憂急,不料尹千逸卻又露出幾分詭秘的笑意,倏然緩下了面上神色,&ldo;尊主對程子堯愛之甚深,實在讓人欽羨呢,不知若是程子堯中毒而死,尊主可會傷心痛苦?還是如同當年對我一般,全不當作一回事的轉身離去?&rdo;
對他的話生出警覺,祁詡天放開了祁溟月,往前踏出了一步,只見尹千逸已不知由袖中取出何物揮灑而出,滿天落下的粉狀之物在廳內紛紛揚揚的落下,卻是衝著他身後的溟兒而去。
揚起衣袖將那些粉狀之物捲去,但飄散而下的粉末已有不少落於溟兒身上,餘下些許落於周遭幾人身側,已有人立時倒下身來。
祁溟月眼見那紛揚而下的粉狀之物落於面前,又被呼吸而入,身旁與遠處已有人倒下,他卻不覺如何,於是便放了心,對身前的祁詡天搖了搖頭。&ldo;於我無用。&rdo;不管此毒是否致命,有寰珠之效,看來對他不起半點效用,想必對父皇也是一樣,只是卻牽累了他不遠處坐著的幾人。
&ldo;少閣主其可用此物?你莫非忘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