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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溟月伏在他的懷中,感受著父皇的細心體貼,又思及先前的纏綿,心頭掠上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溫熱而又蘇軟,伸出手抱緊了祁詡天,沒有說話,動作間卻已帶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
因那微小的動作而露出了笑意,祁詡天繼續著手中的動作,眼中柔情滿溢,心中不僅有著得償所願的喜悅,更因溟兒先前的宣告,還有他不自覺流露出的情感,而生出一種滿足。
為他打理了身下的狼藉,祁詡天站起身來,拾起一邊脫下的衣袍,隨意的穿上了,將外袍取在手中,他俯身在祁溟月唇上親吻了一下,&ldo;天涼,溟兒還是將父皇的衣袍披上,免得凍著了。&rdo;
&ldo;若給了溟月,父皇難道不會冷嗎?&rdo;挑眉看著祁詡天,祁溟月眼中全是不贊同的神色。此處有溫泉的熱度,並不覺得寒冷,但外頭可是冬日的雪夜,溫差太大,即使身具內力,也容易受涼。
&ldo;溟兒是在心疼父皇嗎?&rdo;祁詡天站在一旁,看著少年自水中站起,月色下,不斷滴落的水珠在那片白皙之上折射出了誘人的光華,目光灼灼的望著他一步步走近的身子,祁詡天因他的那句話而揚起了嘴角,臉上寫滿了愉悅。
&ldo;溟月不該心疼父皇嗎?&rdo;祁溟月直視著他的雙眸,眼中透著笑意,穿上了內衫,身下仍舊空無一物,赤著足,走近了祁詡天。
猛然將他抱進了懷中,祁詡天揚起的嘴角始終未曾放下,將外袍披在兩人身上,他輕啄了一下祁溟月露在外面的臉龐,&ldo;如此溟兒該放心了,父皇抱你回寢宮,誰也不會凍著。&rdo;
祁溟月輕笑,靠進他的懷裡,環住了祁詡天的腰,忽然瞧見身後的月箋花叢中有一物閃爍,&ldo;有件東西父皇似乎忘了帶走。&rdo;
淺金色的半張面具在月光下透著微光,圖騰般的細密紋路在光芒中隱隱閃現,似乎是一隻目光陰冷的異獸正在伺機而動,囂張的將整個身子融入了複雜纏繞的隱紋中。
抱著祁溟月,拾起地上的面具,祁詡天輕瞥了一眼,&ldo;許久不曾用的東西了。&rdo;
&ldo;莫非是父皇未登基之前,行走江湖所用之物?&rdo;看著他將那面具隨意的收入懷中,祁溟月想起在流芳館中所見,父皇一身白衣,散發如狂,半張面具透著詭異血煞之氣,料想當年在江湖上定是使人聞之變色的人物,不知名號為何,想著想著倒覺得有趣起來。
&ldo;無聊時的消遣罷了。&rdo;祁詡天似乎不想多談,抱著祁溟月腳下輕點,不一會便掠出了樹林。
回到炫天殿內,等候已久的紅袖和瑩然早就望眼欲穿,見到陛下懷抱著溟月殿下回來,又是衣衫不整的模樣,如何會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立時紅了臉,忙裡忙外的開始準備沐浴用的衣裳,卻被祁詡天搖頭阻止,&ldo;你們不必伺候了,下去吧。&rdo;
祁溟月探首朝兩人微微一笑,揮了揮手,示意不必擔心,又無限慵懶的模樣偎進了祁詡天的懷中。
紅袖和瑩然只好躬身退下,轉頭,看見兩人的身影走入了寢宮之內,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喜悅,殿下終於回宮,陛下也得償所願,往後的日子裡,該不會再讓三皇子得寵人前了吧。
比殿下回宮的時候早些,她們自然早已知道宮中情形,如今無人再提起二殿下,只知道三皇子受寵,更是將來最可能的儲君人選,加之幼時喪母,一個個妃嬪也打了注意想要拉好關係,可以說沒有一個人不刻意討好的。
不似當初溟月殿下年歲還小又甚少出現在眾人眼前,那個三皇子祁漣朔因著陛下的寵愛在宮中橫行無忌,聽說小小年紀已暗中納了數名男女為寵,又自負文采,整日偷偷出宮與人廝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