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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菊花以為定是自己穿上白衣時更漂亮些,於是想把百寶囊裡那件鮫綃白衣換上,然而那衣裳顯然是女孩子穿的……她已經不是小女孩了。
無奈之下,她只好換上一身素白的衣裳,連頭上的花也換成白色,又弄些脂粉。為了不讓這青年覺得自己輕佻,還小心地學著大家閨秀的樣子,蓮步輕擺,脈脈含情地走到那青年面前。
這次,那青年果然說話了。
他看了藍菊花一眼,嘆了口氣,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順便。”
藍菊花大怒,也懶得再裝淑女了,罵道:“你家才死了人。”
那青年又看她一眼,顯然是在問:“家裡沒死人,你穿白衣戴白花幹麼?”
藍菊花勉強平息下怒氣,一腳踩在床頭,取出小刀架在被綁住的青年脖子上,罵道:“老孃當小偷之前……呸呸,當俠盜之前好歹也是洛陽城裡出了名的美女,就這麼不被你看上眼麼?你信不信老孃宰了你?”
那青年沉默一陣,問:“能不能殺得慢些?”
藍菊花道:“什麼?”
“能不能一刀一刀地慢慢削?”那青年長嘆一聲,“最好從指骨削起,一寸一寸地削到肩膀,削完手後,再削我的腿,一刀一刀的……一刀一刀的……”
藍菊花怔在那裡:“你為什麼要讓我這樣一刀一刀殺死你?”
一個永遠也無法忘卻的畫面在那青年腦海中閃過,他胸口一痛,勉強從臉上擠出笑容:“我只是想體會一下……那樣子到底有多痛。”
藍菊花呆在那裡好一陣,罵了句“瘋子”,離開那房間時還順手把門重重地摔了一下。
藍菊花開始後悔,覺得自己真的不該一時花痴把那男人帶回來,害得自己放他也不是,不放他也不是。放他的話,怕他把東西都搶回去,不放他,又不能一直耗在那裡。
高羊茅說:“不如殺了……”
“殺你個頭。”藍菊花瞪著高羊茅,“我從來不殺帥哥。”
高羊茅嘀咕:“我看他也不怎麼帥。上次那個滿臉麻子的傢伙你都還說他是帥哥,偏偏連那麻子也看不上你……”
“你知道個屁。”藍菊花將手中的刀子拋來拋去。
高羊茅縮了縮身子,不敢再吭聲。
見他不敢說話了,藍菊花哼了一聲,自己卻也忍不住看著天花板,喃喃道:“喂,我好歹也算是個美人吧?可為什麼我看上的男人都看不上我?”
高羊茅心想:“那是因為看上你的男人,你都看不上他。”
藍菊花越想越氣,拿著酒壺咕嚕咕嚕喝上幾口,將刀子往桌上一插,藉著酒興氣沖沖地往外走:“你越是看不上老孃,老孃就越要讓你做我的裙下鬼。”
高羊茅擦著冷汗,心想:“大姐不會是想把那小子強姦了吧?”
藍菊花酒量本就不怎麼樣,今晚又因為鬱悶多喝了些,乾脆乘著酒意未消搖搖晃晃地來到關押那青年的房間門口,一腳踹開房門:“公子,我來了。”
活脫脫的一個女流氓。
只是裡面卻空無一人。
綁著那青年的繩子還留在地上,那繩子原是藍菊花從一個神仙洞府裡盜出來的捆仙繩,只要是被綁上的人,就什麼道法遁術都使不出來。
然而那青年不知用什麼辦法自己將它解了。
藍菊花被這一驚,清醒了些,她四處張望,卻見庭院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影。那人站在空處,沉默地看著剛剛升上枝頭的月牙。
藍菊花走到那青年身後,正想幹咳一聲。
那青年卻回過頭來,問:“現在是什麼時候?”
藍菊花回答:“晚上。”
青年很無奈地抬頭看了看夜空,滯了一下,才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