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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腦中總出現,前世紫英閣中衛凌詞袖手旁觀的景象,她想忘,可是忘不了。
心中這般想,臉色便有些不自然,低低應了一聲,便轉身去了外間。
衛凌詞微微一笑,不置一詞,其實那個丫頭彆扭的時候,甚是可愛,明明是她先動情,如今這輩子卻是她在退卻。
女子扮成男子,不過是想與自己保持距離罷了,若非王妃告知她是女孩子,只怕自己也被矇騙了過去,只當今生虛走一遭了。
若那時,長清意志堅定些,不願拜師,她還愁悶如何帶她離開帝京,可她竟沒有拒絕;那時她明白,亦或許心中還是有些舊情,情不由人罷。
大夫看不清床榻內的人,只看到瞭如嫰藕般細膩白皙的手腕,身旁站著的是小郡主,不,應該稱呼襄安公主了,主人家盯著他,總感覺不自在,無奈,只好硬著頭皮伸手去診脈了。
片刻後,收手,道:&ldo;這位姑娘內傷外傷都有,小的開方子,傷口數日內不得沾水,好好調養數日即可。&rdo;
袁頃名那般的狠勁,不落下內傷,也成了怪事。
大夫開了藥方後,旬長清命人給了診金,但卻將人攔在了廊下。
夕陽餘暉,給這個庭院中添了些許艷色,旬長清站在廊下,身後便是夕陽,身姿瑰麗,只是眸底處是不常見的冰雪。
她淺淺一笑,&ldo;大夫,這麼早回去做什麼,我這裡的病人離不得你,不如在府內住上幾日,待她病好後,你再離去,想要什麼,我都能滿足你,藥鋪內的事務有人打理,您不急這幾日。&rdo;
來時便知這趟不是易事,可民不敢與官鬥,更何況是皇家的人,殺人滅口之事常有,如今只留自己幾日,亦是存了幾分仁心了。
年輕大夫心中一懼,懷中的銀子異常燙手,險些想掏出來還給他們,額頭上冒了幾滴汗珠,嚇得雙腿打顫,撲騰一聲跪在了郡主腳下,忙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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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星辰淡淡,偶有幾顆星在天上,光芒較之昨夜暗沉了些許。靜寂夜色,可右相邵成的府邸卻是異常熱鬧。
這是一座人人羨艷的府邸,皇后的母家,邵府是百年簪纓世家,在此朝權利膨脹到頂峰。
夜晚,是百家安眠之時,可這裡是燈火通明,二皇子旬亦然來此了。
白日間的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從刺殺到下旨封賞旬長清,他都被蒙在鼓中,直到此時,他亦不明白髮生了何事。
邵家為何要殺旬長清?
父皇為何要封賞旬長清?
他坐在書房內的主位上,冷冷看著自己的舅父,&ldo;右相,你殺人前可有問過我的意思,就算殺人,也該避開袁頃名,他的功夫如何,你比我清楚,你這樣做就是給自己找麻煩。如今父皇覺得愧疚,封賞了旬長清,愈發覺得旬翼與之前的事情無關,洗清了嫌疑,你這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太蠢了。&rdo;
這些話罵出口,就是有些給邵成難堪了,只是旬亦然是皇子,地位尊貴,他只好忍氣吞聲解釋:&ldo;殿下,並非是臣派人刺殺,臣也是今早才知旬長清回來了。&rdo;
旬亦然倏爾站起身來,眸色煞然如冰,&ldo;不是你們,昨晚邵唐在第一樓說的話,那麼多世家子弟都在,你當他們是聾子是瞎子,父皇已經看我不舒服,你們還想陷我於不義的地步嗎?&rdo;
流言一事,傳得極其快,邵唐自己也摸不準到底是被誰透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