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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點了點頭：「雜誌，時間有點尷尬，開年封是輪不上了，不過也無所謂，一月底就是巴黎的高定時裝周，你最起碼要面完藍血和那幾家有過合作的紅血，最好都能拿下，這樣曝光率才夠。」

陸蘅哀嘆一聲：「這就是我為什麼要過完聖誕才開始工作的原因，這也太不是人過的日子了吧！」

「還沒結束呢寶貝。」aa笑了一聲，說出來的話卻讓陸蘅恨不得把她的嘴捂上，「有兩個代言已經入手了，一個是彩妝，一個是香水，現在接主線還是困難了點，很多品牌都在觀望你回歸之後的反響，所以到了二月份，你的工作會越來越多。」

「……」陸蘅雙目無神，活脫脫一個被生活摧殘到懷疑人生的小女孩兒，「我應該開心嗎？」

aa翻身坐起來，同旁邊的陸蘅對比鮮明的是，她更顯得豪情萬丈：「加油吧，女孩！讓他們都看到你多閃耀！」

陸蘅：「……」

或許是那些酒精終於讓aa亢奮了起來，她拿完換洗的衣服之後還從浴室裡探出頭來補充了一句：「對了寶貝，從明天起，你也要開始健身了，到上t臺的那天，我不希望看到你身上有贅肉。」

陸蘅一把抓起沙發上的靠枕扔了過去，然後「砰」地砸在了被aa眼疾手快關起來的浴室門上。

「去你的吧！我本來也沒有贅肉！」

…………

不管陸蘅如何抗拒，第二天的行程依然如約而至，她一大早坐上保姆車的時候，aa還沒有到出門上班的時候，這簡直是過去幾個月來的反轉人生。

陸蘅生無可戀地癱在座椅上的時候，幾乎快要懷疑這是不是aa的報復，就因為她之前故意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的清閒。

她一上車，副駕駛上就撲過來了一個眼淚汪汪的姑娘，衝著她認親一樣地喊：「老闆！」

陸蘅有氣無力地抬起眼，語調毫無波瀾：「是你啊，san。」

小助理一如既往的咋咋唬唬：「對啊，老闆！我終於又能給你幹活了！」

她叫得陸蘅腦仁疼，再加上這人現在本來就缺少睡眠，語氣更是爛得沒邊了：「行了行了行了，你給我閉嘴，我要睡會兒。」

san一下子就噤了聲，她兩隻手捂住嘴，連聲兒都不敢出，只能拼命點頭，看著陸蘅臉色好些了才把手放下來，小聲說：「那老闆你好好休息。」

一直到陸蘅到了拍攝場地，她像是才看到san一樣，後知後覺地問：「你怎麼在這兒？」

san也是習慣了她的脾氣，一點也沒放在心上地解釋道：「我早就想辭職了，前一段時間sadel小姐來找我，問我願不願意繼續跟你，我當然願意！」

陸蘅最不擅長對付這種直白的感情，只能別彆扭扭地應了一聲說：「行吧，你願意就繼續跟著唄，幫我買罐可樂去，我先進去和攝影師打招呼。」

「好！」san元氣滿滿地叫了一聲，她一直目送著陸蘅的背影走遠了，才「噠噠噠」地跑去買可樂。

走到一半被開車來的司機攔住了，這個中年男人看著san興致沖沖的臉，頗有些心有餘悸地問：「小姐，看著脾氣不太好啊，小姑娘，你說你之前就跟著她了，不知道有什麼好注重的？」

他本以為會聽到一堆奇奇怪怪的習慣和要求，沒想到san張口就是反駁：「誰說老闆脾氣不好的，她就是起床氣，其實人特別好，你也放心，她不會為難人的。」

司機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看著可不太像。」

「真的！」san急了，「我給她當了幾年助理了，其實也沒幹什麼事，她都習慣自己來的，而且好多品牌送的東西，她自己不用，給了我好多，逢年過節也有禮物，我跟過不止一個模特，就她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