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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或許她的確是被那兩人矇蔽,可若以她的能力,不會猜不透事實的真相,但她就是順著他們的意思來找你麻煩,豈又不是她自己自願的呢?&rdo;
焦適之手指微蜷,觸碰到皇上仍握著他的手背,猶豫片刻後並沒有收回,反倒是握得更緊,堅定地說道:&ldo;皇上,您向來知道在太后心裡,您是最重要的。即便沒有兩位侯爺在,太后娘娘親眼所見我們比試,也會責罰於我,您切莫與太后生分。&rdo;
朱厚照仔細地看著眼前人,他眼底是那麼焦急,竟比他還更加難過,溢位嘴邊的輕嘆又被他收起,感受著他手掌反握的力度,手指一扣,也握得更緊,&ldo;適之,此乃一樁,另一樁半月前我駁回了所有王公大臣請求分田地的要求,張家又攛掇著母后與我鬧。到今日母后仍怒氣未消。&rdo;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淡漠,更夾雜著不甘傷悲,混雜著對焦適之下意識親近的喜意,一時之間竟是又苦又甜。
焦適之雖不知道皇上此時情緒如此複雜,卻從他緊握的力度中察覺到些什麼,欲勸,卻無從勸起。
皇上不是二愣子,旁人的話有幾分道理他自個清楚。事實如何,他心裡也清楚。起先的退讓慢慢變成了倦怠,長此以往,是否某一日會變成他所預見到的厭倦爭吵?
焦適之不知道。
太后與皇上的糾結所在並不難以發現,然皇上不是先帝,他不是那種溫和勸阻的性格。若是張家再繼續如此下去,拿著張太后當擋箭牌,總有一日皇上會忍不住對張家動手,那個時候,皇上與太后的關係如何能好?
可知道得再多又有何用?
焦適之內心苦笑,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這是皇上的家務事,他有心無力,實在愁悶。再也沒有比清楚認識到自己無能為力更加令人沮喪的事情了。
眉間微暖,焦適之回過神來,卻見朱厚照就在眼前,細細地用指腹一點一點抹去皺痕,眼眸明亮如昔,&ldo;適之,這是我的事情,你不必把所有的背負到自己身上,那樣太累。我喜歡你笑著的模樣。&rdo;
他喜歡他千百種模樣,然獨愛他抿唇淺笑時的眉眼。
養病的時間很是無聊,等焦適之真的把傷養好的時候,已經是整整兩個月後,在床上躺得太久,焦適之甫一得到太醫的許可,當天便把皇宮逛了個遍,還特地充當了某小隊的隊長,帶著他們練習了一番。
難得一見焦適之如此活潑的時候,朱厚照得知時差點笑得彎下了腰。焦適之在尷尬過後倒也沒覺得如何,重新撿回老本行去了。
朝廷上一片安靜祥和的氣息,劉健也在養好身體後重新站回朝堂之上,值得一提的是,在劉瑾廢了大力氣把後宮整頓完了後,朱厚照派人把他的家財全部沒收了。得來的銀兩倒也沒有收歸國庫,直接混在下一批發放出去的賑災銀兩中發放出去。
焦適之眼波流轉,在得知這個訊息時露出笑意,&ldo;皇上此舉還真是戳中了劉瑾的致命要害呀,只是您這樣的舉動,怕是不能被朝中大臣們所接受。&rdo;畢竟他們想要的是皇上能不再重用內宦,這才是最關鍵的目的。劉瑾等人不過是被樹立出來的典型。
&ldo;他們要我懲罰,我也懲罰了,挑的還是劉瑾最肉痛的地方,若還要得寸進尺,那得看看他們有何依據。&rdo;朱厚照對此事不放在心上,劉瑾如何他最多就是記掛一下,他身邊的人他基本都給了施為的空間,結局如何他便懶得操心了。若是有朝一日劉瑾引發眾怒,也不可得知他會如何處置。
撇開此事不談,臨近萬壽節時,宮中又出了大事,摔碎的珍貴瓷器都能堆滿小半個屋子。
九月初八,宮中的兩位主子又一次爭吵起來,而這一次的劇烈程度以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