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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這幾日朝堂上可鬧得不大痛快呢。
能夠見到持重的劉閣老發飆,也實在是件難得的事情,只是再難得的事情發生一次就夠了,如若再有第二次……
牟斌漆黑眼眸中閃過一絲微光,那興許就得除害了。
焦適之回去的時候,已是月明星稀,他騎著紅棗&ldo;噠噠&rdo;地回皇宮,心裡卻一直在斟酌著最近的事情。
自從皇上登基至今,已經將近一年,可這一年的時間裡,他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往外跑。自從到了牟斌的手下,繁雜的事情經常壓得他在外地四處跑動,別說回皇宮,就是在京城多待幾天都是難事。
他不願意一直這般下去,今日的拒絕只是個開始,如果牟斌繼續把京外的事情推給他的話,或許焦適之就要辭官了。他可不嚮往這樣的生活。
回宮的路上暢通無阻,紅棗下意識要往東宮那邊去,焦適之好笑地拉住她的韁繩,卻忽而想到,他已經有小半年沒有在宮內留宿,或許會產生怎麼樣的變化也未可知?
他先帶著紅棗回去她待著的地方,然後才漫步往乾清宮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熟悉的面孔,焦適之都欠身打了招呼。而後他驚訝地發現,他竟然還看到了劉閣老。
焦適之訝然地上前行禮,&ldo;卑職見過劉閣老。&rdo;
劉健見是他來,露出了微笑,&ldo;焦大人好久不見。&rdo;焦適之連稱不敢,輕聲說道:&ldo;卑職不過是一無名小卒,怎能擔得起劉閣老如此稱呼。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吧。&rdo;
劉健眼裡露出點點迷茫,疑惑地說道:&ldo;適之年過二十,難不成還未有表字嗎?&rdo;焦適之坦然說道:&ldo;卑職時常居於宮內,近時又常在外奔走,並未行及冠禮。&rdo;
&ldo;哦原來是這樣,適之還不若請皇上為你賜字,將來行走也對你有益處。&rdo;劉健笑眯眯地提建議,焦適之笑著應是。
等分離後,焦適之輕聲嘆了口氣。讓皇上賜字是多大的尊榮,雖焦適之若是開口,自然無不應允,只是他不想木秀於林,便一直置之不理。
然劉閣老的話音也有十分道理,入朝為官之人,若是平輩或上級,稱呼他們只有直呼字的道理,沒有叫名的習慣。
等焦適之在乾清宮外求見皇上的時候,正在殿內逗鳥的朱厚照猛地一激動,隨即耷拉下臉色,直接變成正欲噴發的火山口。
&ldo;你讓他給我滾進來,求什麼見?是不是想氣死我?&rdo;劉瑾被皇上一頓咆哮出去,忙不迭地對焦適之說:&ldo;大人,您可別見外了,皇上都生氣了。&rdo;
焦適之:伸手摸了把臉。
東宮與乾清宮到底是不一樣的,後者乃皇上寢宮,他雖然有個名頭是貼身侍衛,可這半年裡頭他幾乎都不在京城,實在是名存實亡。焦適之不敢失禮,因而才如此規矩。
他無奈輕笑,罷了,橫豎是皇上,到底也沒有變化。
乾清宮的擺設與之前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各處的香爐都被撤了下去,只餘下一個中間桌案上的小香爐,點著清冷幽暗的香料,若有若無,隱隱約約。
焦適之甫一入內,深吸一口,頓時覺得神清氣慡,精神振發。
朱厚照此時正在殿內左稍間,焦適之入內後,還沒等見到皇上,就已經被人猛地鉗住手臂往後一扭,耳側是熟悉的聲音,&ldo;適之,你這段時間的身手可是退步了。&rdo;那濕熱的氣息撲在焦適之的耳邊,令他瞬間一顫,未被抓住的左手手肘往後一撞,在皇上不得不避的時候靈活地脫身,閃身到另一側。
眼前是朱厚照笑意盈盈的模樣,半年未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