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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適之下意識一縮,被反應快速的太子緊緊握住,強迫著攤開了手掌。不止是手指,連掌心都帶著見血的劃痕。焦適之略顯不安地說道:&ldo;第一次做這個,讓殿下見笑了。&rdo;
太子輕聲說道:&ldo;這點東西去打一個不就完了,作甚要弄傷自己?&rdo;說著話,卻把那隻小豬仔握得死緊,緊得掌心發疼。
焦適之摸了摸鼻子,&ldo;殿下不也曾給卑職刻過字嗎?&rdo;他身上帶著的墜子上面的&ldo;適&rdo;字便是太子親自刻上去的。
&ldo;刻個字跟做個玉能一樣嗎?&rdo;太子不滿地說道,卻不知道自己眼底已是滿滿的喜意。
&ldo;是是,殿下。卑職祝您年年歲歲有今朝,從此不帶憂心事。&rdo;焦適之扯開話題,舉起了酒盞。
朱厚照笑罵著說,&ldo;上學就是第一等的憂心事,你倒是給我去了呀?&rdo;
焦適之一本正經,毫不含糊地道:&ldo;這個還是必要的。&rdo;
太子輕啐了一口,端起酒盞仰頭痛飲。視線掃到夜空中,月亮是真的漂亮啊,彎彎的,就像人笑眯眯的模樣。低頭看著對面夾花生的焦適之,朱厚照決定了,以後到哪都得揣著焦適之,不然太讓人不安心了。
要是飛走了,他可尋不到第二個。
第48章
人生在世, 如白駒過隙, 忽然而已。
莊子此言摻雜著莫大的智慧, 道盡了時間的真理。不過是普通平常的日子, 轉眼間,竟也過了五年。
弘治十八年的初春,連雪都還未化開, 依舊天寒地凍, 焦適之起身的時候,天剛矇矇亮, 外頭一片寂靜,天上有些許殘星,漸漸被亮起的天色所掩蓋。
身上從被窩裡帶起來的暖意很快就被屋內的寒冷帶走,焦適之哈了口氣,嘴邊都是白霧。換上衣裳,抬手取下掛在牆上的長劍, 徑直出了房門。門外小德子見他僅穿著一件單衣,連忙又進去取了披風給焦適之披上, 嘴裡絮絮叨叨,&ldo;大人, 今年這麼冷, 你不多穿點容易受寒。&rdo;
焦適之渾不在意, 也沒拒絕小德子的好意, 笑著說道:&ldo;我本是練武之人, 不算太冷。殿下起身了嗎?&rdo;他現在依舊是上中所的副千戶, 這幾年也沒有動過。對他來說,他最缺少的便是那所謂的經驗一詞,這幾年的積澱下來,就算是最挑剔的人都不能拿他的年齡說話了。而雖然事情雜多,但練武一事他從來都沒有鬆懈過。
小德子看了眼正殿的方向,搖著頭說道:&ldo;昨天晚上您這熄燈後,殿下那裡還亮著呢,不知道在做些什麼。&rdo;
焦適之疑惑,昨天晚上他回來的時候,太子明明一副十分睏倦的模樣,怎麼他回來後居然還沒就寢?既然太子沒醒,焦適之便去後院練了會兒劍,直到日頭初上,才被太子派來的人叫了回去。朱厚照找焦適之吃飯已經成了習慣,有時他還沒問,底下的人就機靈地把人給找過來了。
焦適之給太子行了個禮,發現他眼皮底下的確帶著淡淡的黑痕,不禁關心道:&ldo;殿下,昨夜是否身體不適?您看起來睡得不大好。&rdo;
朱厚照原本正在喝湯,頓時一口差點沒嗆出來,略顯狼狽地拿著帕子捂嘴擦拭,&ldo;沒事,昨晚就是拖得時間太久了,反倒清醒,便又多坐了一會兒。&rdo;
焦適之覺得太子的神情有些不大自然,不過太子現在已經不是當初幼童的模樣,人總有自己的隱私,他便沒再發問。今日是他的休沐,隨著太子進了早膳後,焦適之便隨著太子去坤寧宮拜見張皇后。
太子常年練武,身材高大,十五歲的他比焦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