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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若不是焦適之在正德帝開始罷朝那日急忙追出來與他們幾個又說了幾句話,這段時日上折請求告老還鄉的人中便有他們幾個了。
焦適之有一段話,讓他們倒是聽了進去了。
&ldo;大人們也知道,皇上的性格便是如此,實際上卻是心善。可若是在這個氣頭上咱們越發激怒了皇上,豈不是讓結局更加糟糕嗎?皇上若是衝動之下做出了什麼決定,因著皇帝的威嚴無法更改,豈不就是錯過了許多良臣?幾位大人也當知道己身對朝廷社稷,對皇上的重要性,切莫做出什麼事情來?&rdo;
猶記得當時李東陽說道:&ldo;於皇上,又有什麼能夠讓他怒氣上頭的?我等若是遞了摺子上去,只能若卵石落水,連影子都見不到。&rdo;此話是一句中的,連皇上的喜好都說了出來。
焦適之笑著說道:&ldo;您這話便錯了,至少您幾位的摺子,司禮監是不敢攔著的,皇上更是希望看到的。既然皇上不願意上朝,封鎖了己身與眾位大臣的聯絡,可你們幾位卻恰恰是能在此時架起皇上與百官溝通的橋樑之人啊,還請幾位大人莫要輕視了自己的重要,低估了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rdo;
也正因為焦適之的話語,才致使他們又強忍了一段時間。然後見證了正德帝在氣頭上的胡攪蠻纏。
……好吧,有時候多聽聽年輕後輩的話的確是不錯,至少這段時間皇上在回他們奏章的時候口氣很好,甚至還有心情關心劉閣老的身體。
不過半個月就是極限了,即便焦適之說得有道理。
他們終究是內閣,也是閣老,萬不可能坐視著皇上繼續這般下去。
就在七月二十三日,內閣剛剛起糙了奏摺打算送入宮內時,宮內卻傳出件事情,暫時把這件事情給蓋過去了。
起因便是由於這長達半個月的罷朝。
奏摺從皇上手裡發放下去需要批紅,而不是所有的奏章皇上都會看,因而這一部分的批紅權便落到了司禮監手中。隨著歷朝歷代的發展,到了如今,從正德初年起,所以的奏章無不是經過了司禮監之後才會到達皇上的手中,這是正德帝親自下令的。而在這個過程中,如果皇上有特別下令的話,關於那些人或事情的奏章就不會送到他們手裡。除了重要的事情,一些旁支的事情偶爾也會交給司禮監去處置。
司禮監的權力便越發大了起來。
這半個多月的罷朝中,大量的奏摺湧入皇宮,而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會落到正德帝的桌案上,餘下的部分就不好說了。
原本這個事情司禮監的人做得輕車熟路,他們站在這個關鍵的中樞地區,想動點小手腳輕而易舉,也從來沒出過什麼大事兒。
事情是出在焦適之身上。
或者也不是這麼說,源頭還是在正德帝身上。自從劉瑾被他貶去江西後,焦適之便取代他派人監察司禮監。他的監管與劉瑾的又有不同,劉瑾是在內部檢視,焦適之是在外部,按照常理來說,應該不可能比焦適之更加懂得這個才是。
然而劉瑾不僅僅是個監管者,他還是個參與者。對司禮監來說,他是個&ldo;同夥&rdo;。
自從&ldo;繡春之難&rdo;後,錦衣衛的人大清洗了一遍,能留下來的都是有能耐的人,既然焦適之派了人去負責此事,他們便戰戰兢兢地執行?
什麼?錦衣衛不能隨意進去司禮監搜查?誰說他們需要進去搜查了,只需要在每日巡邏的時候稍微停留一會兒,悄咪咪有個人溜出去,這些個不懂武功的內侍又怎能發現?
誰會去懷疑這宮內最隨處可見的侍衛呢?
就連同樣隨處可見的內侍都不會聯想到他們身上去。
於是,某些瞞上不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