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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莫急,且聽我慢慢道來。&rdo;展昭搖頭晃腦同秦潼賣關子,他扯了秦潼到廊邊坐下,方才開口道:&ldo;你可還記得上午時那婦人提起李慶,曾說過什麼?&rdo;
&ldo;還能說些什麼,不都是周娘子長、周娘子短的一些閒言碎語……&rdo;秦潼說著忽然了悟,&ldo;莫不是李慶那早亡的姐姐?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rdo;
展昭一拍大腿道:&ldo;正是!這李家到李慶這一輩人丁稀少,因著他父親過世得早,李慶便只有個姐姐,再無其他兄弟姐妹。他與姐姐感情很是深厚,小時常同進同出、親密無間。&rdo;
&ldo;你到底想說什麼,快講!&rdo;秦潼發急道,&ldo;這與李慶殘廢有什麼關係?&rdo;
展昭拍拍秦潼肩膀道:&ldo;你急什麼,聽我慢慢說。九年前李慶同他姐姐一道去打豬草,那日忽然下起瓢潑大雨,李慶失足滾下山崖,他姐姐卻一把拉住了他左臂,最後將他救起‐‐可憐自己卻跌了下去、粉身碎骨。&rdo;
秦潼聽得默然,半晌問道:&ldo;那他的左臂是如何殘廢的?&rdo;
&ldo;他的左臂如何殘廢無人知曉,但知當日將人救回之後,左臂便再動彈不得。&rdo;展昭答道,&ldo;延請多少名醫都沒得辦法,針灸湯藥一律不管用。&rdo;
秦潼疑惑道:&ldo;你的意思是……他的左臂當時未斷,卻動彈不得,大夫也看不出端倪?&rdo;
&ldo;正是如此。&rdo;展昭答道,&ldo;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若說左臂傷殘,總該摔得筋斷骨折。可偏偏李慶毫髮無傷,卻落下這個病根。&rdo;
秦潼只感到灰心喪氣:&ldo;如此說來李慶的殺人嫌疑並不能打消,他還是有可能左手用刀的‐‐誰知他是不是被逼急,左臂忽然便能動彈了。&rdo;
展昭安慰秦潼道:&ldo;不管怎麼說,一個謎團總算解開。那周娘子不是有嫌疑嗎?待到鎖回衙門審問一番,還怕他們不吐實話?&rdo;
&ldo;為今之計,&rdo;秦潼嘆道,&ldo;也只能如此了。&rdo;她整整衣冠同展昭道,&ldo;那小弟先行一步,去將嫌犯帶回衙裡。&rdo;
展昭拱手笑道:&ldo;那可有勞賢弟了。&rdo;
&ldo;分內之事。&rdo;秦潼擺擺手,自去衙舍點齊人馬,朝著城西門浩蕩而去。
路上,捕快王一飛策馬到秦潼身邊,探問道:&ldo;頭兒,你說這好端端,為何要重審黃百寶被殺一案?李慶殺人嫌疑已定,難道還有假不成?&rdo;
秦潼嘆氣道:&ldo;就怕其中另有隱情,正所謂人命大如天,不能兒戲。那李婆婆上京在御史大人面前告了一狀,說她兒子冤枉。御史大人得知李慶左手殘廢,而黃百寶又是被人左手用刀殺死,其中疑點未明,故此重查。&rdo;
&ldo;說來也怪,&rdo;王一飛那晚並未參與捉拿李慶,&ldo;我曾見過這人,看他左手縮在袖中,確實不像能如常使用的‐‐但是老爺都斷他殺人,那還能有錯不成?&rdo;
秦潼沉吟道:&ldo;我也覺奇怪,當時父親便篤定是李慶殺人,他又怎可能未發覺其中矛盾?&rdo;
王一飛是個粗豪漢子,做不來這些心細的論斷,當下大大咧咧道:&ldo;老爺公正嚴明,自然不會草菅人命。他老人家這樣斷,必然有他的道理,只是我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