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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持續瞪著他，不吭聲，誓要得到答案。

看出不能糊弄過去，湯姆無奈地攤開手掌。&ldo;他很忙，他有別的事情要做‐‐你非得讓我說得這麼直白嗎？&rdo;

哈利還是氣呼呼地站在那兒。不用想也知道，如果繼續問伏地魔在做什麼，一定不會得到什麼有用的答案。可他真搞不清伏地魔為什麼給他來這一出‐‐上個星期進度不是挺好的嗎？而且最早提出補習的可不是他！&ldo;下次還是你給我補習？&rdo;他問，幾乎是質問了。

&ldo;別這麼警惕地看著我，我保證這差事不是我要來的。&rdo;湯姆看起來愈發無辜，&ldo;我只是他的畫像，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而他還沒說下次要怎麼辦，就這樣。&rdo;

意識到這些都是事實，哈利不情願地放下了手臂。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盤腿坐在地上，嘗試什麼都不想。但那實在太難了：他老是剋制不住地去思考黑魔頭此種舉動之後代表了什麼，然後越來越生氣‐‐

憑什麼伏地魔怎麼想就怎麼來啊？就算沒有解釋，至少也得先告訴他一聲吧？

八點鐘左右，湯姆回到了自己在石屋的畫框。伏地魔不在，他耐心地等著。男人的身形一在屋子中央出現，他就立刻道：&ldo;他氣壞了。&rdo;

&ldo;……嗯？&rdo;伏地魔一時沒反應過來，半秒後才對上號。&ldo;發生什麼事了？你說了什麼？&rdo;

湯姆立刻舉起兩隻手以示自己的清白。&ldo;我保證我沒說什麼刺激他的話，&rdo;他澄清道，&ldo;可他一看見我就開始生氣。&rdo;

伏地魔揚起眉毛，一臉莫名。&ldo;為什麼？&rdo;他動手解下身上的旅行斗篷，&ldo;你最好說得清楚一點。&rdo;

&ldo;好吧，&rdo;湯姆清了清嗓子，&ldo;他對是我而不是你很介意，介意得不得了。&rdo;

伏地魔更加莫名其妙了。他繞過小桌，把斗篷搭在高背椅上，&ldo;我還是不明白其中的邏輯‐‐盯著他清空大腦用得著我親自去嗎？&rdo;

&ldo;我也認為不用，&rdo;湯姆快速地回答，&ldo;但顯然他不那麼認為。&rdo;

伏地魔扶著椅背，思考了一會兒。&ldo;我是不是能由此認定，今天的補習沒什麼成果？&rdo;

&ldo;簡直事倍功半。&rdo;湯姆肯定。他注視著伏地魔，好一陣子才說：&ldo;你覺不覺得……&rdo;

伏地魔還在思考補習進度的問題，沒怎麼在意對方話尾的猶疑：&ldo;我覺得什麼？&rdo;

&ldo;覺得他太在意你了。&rdo;湯姆乾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觀察所得。

伏地魔抬頭，用一種&ldo;你是不是傻了&rdo;的表情看自己的畫像。&ldo;你認真的？&rdo;他難以置信地問，&ldo;我就隨便舉個例子‐‐要是你意料之外地和別人同生共死了，你會不在乎那個人？&rdo;

湯姆當然知道這個理由。&ldo;可我看他生氣和同生共死完全沒關係。&rdo;

伏地魔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ldo;那估計就是因為他沒得到他想要的。&rdo;他在高背椅上坐下，&ldo;難道我對他還不夠瞭解嗎？他想要得到所有人的重視，渴望得到所有人的承認…&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