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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心甘情願。

只為了這個男人像現在這樣站在他的面前，破開了黑暗，給予了盲目又可笑的信任，說他可以保護他，好像樸志訓終於不是一個人了。明明凌駕於其他人之上，卻在他面前剖心挖肺。

&ldo;我們小訓太傻了，我們小訓太貪心了，&rdo; 姜丹尼爾溫柔地、小心翼翼地笑著，&ldo;你太貪心，所以會故意用難聽的話刺我逼我說出真心；你太貪心，所以無論如何都想在泳池邊再見我一次；你太貪心，所以會在幫我殺人的時候故意在監控裡留下把柄；你太貪心，所以什麼都沒做，只是等在這裡，因為你還抱著希望，覺得我會來找你，我會把你救出去。&rdo;

男人怕是從未講過這麼長的一段話，他講得很慢，像是在梳理著自己的回憶，語氣帶著點自豪，又帶著點心疼，像是把自己所有的耐心都給了面前這個人。

&ldo;我們小訓小心思太多了，留下了太多破綻，我都看到了，所以我來了。&rdo;

冠冕堂皇，說得好像他們從未讓彼此失望和受傷過。

&ldo;你越是這樣，我越是知道你放不下我。所以我真是太喜歡這樣貪心又自私的小訓了。&rdo;

太陽的光線鋪天蓋地的籠罩而下。

即使玫瑰被折斷了，卻折不斷花枝上遍佈的荊棘。只要重新紮入泥土裡，似乎就還是可以再次開出花來。

樸志訓仰著臉，直直地看進了男人的眼睛裡。男孩子漂亮的眼睛裡閃過了很多東西，然後最後全都化開了，散去了霧氣，亮晶晶得盛滿了面前姜丹尼爾笑起來的樣子。

意識到自己的掌心還停留在男人肩膀的傷口上，於是男孩子反過手，握住了一直牽著他的寬大的手掌。十指交扣，甚至能感覺到指節間對方金屬戒指傳來的涼意。

男孩露出了男人熟悉的那種狡黠笑意。

&ldo;我都戴過你的戒指了，姜丹尼爾。&rdo; 樸志訓徹底妥協了，他放任自己靠近了一點，&ldo;你說過我們可以換一對更好看的，不要耍賴。&rdo;

然後給了男人一個等了太久的吻。

樸佑鎮時隔兩天再次被姜丹尼爾傳喚去了一區，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是邕聖祐親自找來的。

邕聖祐找過來的時候神色有點彆扭，似乎有點不情願‐‐畢竟被另一個一區人支使讓他面子有點架不住，哪怕是姜丹尼爾也不行。這讓樸佑鎮有點好奇，&ldo;丹尼爾哥是怎麼了？最近架子都大到懶得親自來了？&rdo;

邕聖祐頓了一下，看了下四周確定沒有人，才低聲說：&ldo;需要你去照看的病人不太方便自己來，記住了，你等會兒在那兒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要保密。&rdo;

樸佑鎮知道邕聖祐聽上去商量的語氣，但其實是不可置疑的命令。於是醫生稍微思考了下，大概知道他要去看誰了‐‐來的是邕聖祐，而不是獄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邕聖祐選了一條避開所有攝像頭和耳目的路線，帶著樸醫生去了姜丹尼爾的房間。

樸佑鎮檢查完坐在姜丹尼爾臥室裡的樸志訓，意味深長地對著男孩子問道：&ldo;那天在一區獄室裡殺人的，是你？&rdo; 聽起來是個疑問句，實際上是個陳述句。

然後轉頭對姜丹尼爾說：&ldo;他肩膀又脫臼了，比上一次還嚴重，好幾天了，還沒打固定，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忍到現在算他硬氣。&rdo; 接著不出意外地看到姜丹尼爾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的臉色‐‐嘖，戀愛的酸臭味。

於是，樸佑鎮面無表情地用力一推，&ldo;咔噠‐‐&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