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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做噩夢嗎?&rdo;他擦了下我的汗珠,&ldo;你剛剛一直在尖叫,把我們都嚇到了。&rdo;說罷,他扭頭看向我媽。
我媽喘著粗氣,非要下床。阿真便走了過去,把我媽扶了過來。
我回想著剛才的那段記憶,發現有個不合理的地方。但我知道他們又會騙我,便把這個&ldo;不合理之處&rdo;藏進了心裡,等著拿出來翻盤。
他們沒有說話,眼裡只剩擔憂。
我掃了他們一眼,說:&ldo;我原來出車禍的時候,是不是殃及了一個人?&rdo;
這句話產生了某種效應。阿真朝後退去,愣在了原地。我媽衝過來握住了我的手,叫我別胡思亂想。
我搖了搖頭,笑得很輕蔑,繼而把夢裡的場景告訴了他們,叫他們別再瞞著我,反正總有一天我會知道。
&ldo;我是失憶了嗎?為什麼會不知道另一個人的存在?&rdo;我說得很淡定,可心臟已經快炸裂。
期間,阿真一直沒有說話,而是聽著我講完,隨即拍了拍我媽的背,說讓他來告訴我實情。
我轉而盯著他,心想這次一定不會輸給他!
&ldo;對,你在那場車禍中損失了部分記憶。&rdo;他神色悲傷,&ldo;選擇性失憶……&rdo;
他話音剛落,我媽就趴在我身上哭了起來。我摸了摸她的背,叫阿真繼續說下去。
他說當時我被車撞飛後,直接撞向了另一個正在過馬路的人。那個人承受了我的衝力,就這麼代替我死在了那場意外中。
&ldo;那個人是誰?&rdo;我幾乎是吼著問出了這句話。
他聳了聳肩,說是隔壁學校的高中生,還說他和我媽怕我內疚,所以才一直把這段隱情藏了起來。
&ldo;那我還真是要感謝你們了。&rdo;我舔著眼淚,&ldo;阿真,紙包不住火,你撒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謊言去掩飾!&rdo;
&ldo;這特麼都是為了你!&rdo;他沖了過來,掐住了我的脖子,&ldo;腦組織病理性損傷,對不愉快經驗的自我壓抑,如果你真的有種去面對它,為什麼會把關於那個人的事全忘了?&rdo;
&ldo;王八蛋,你放開我!&rdo;
&ldo;因為這件事,你媽辭了工作,連家都搬了!&rdo;他越掐越緊,&ldo;說到掩飾,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封口費去堵住別人的嘴,你卻在這裡裝大爺!&rdo;
我媽哭喊起來,不停地掰他的手,求他放開我。
他瞪了我一眼,繼而緩緩鬆開了我,說:&ldo;不論怎樣,你已經想起了過去,我和你媽就不用當壞人了。&rdo;
我狂咳起來。我媽拍著我的背,叫我們別吵了。阿真吐了口氣,坐回了小床,似乎不願再跟我廢話。
我沒有放過他,說我並沒有想起那個人是誰。他嘁了一聲,說那個人是誰都不重要,反正就是這麼回事。
&ldo;真的是你說的這樣嗎?&rdo;說罷,我拔掉了針頭,衝到了他的跟前。
我媽追了過來,從後面抱著我哭。阿真則看向我,問我是不是還要發瘋。
我心想是時候用那個&ldo;不合理之處&rdo;質問他了,便指著他的鼻子說:&ldo;那你告訴我,如果我當時受了重傷,還住進了醫院,為什麼後來會出現在銀杏樹下跟你告白?&rdo;
第60章 分歧
阿真盯著我的手指,似乎被我問住了。隨即,他抬頭看著我,眼神閃爍。
我知道他的表情已經說明瞭一切,連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