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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吐了吐舌頭,知道這綠水的厲害,不亞於彩虹潭。
兩人一路走一路看,並未說話,頭頂的天空依舊是灰濛濛的沒有一絲雲彩,城牆裡依稀傳來牛馬雞鳴及狗吠,偶有敲鑼吆喝之聲,也只是隨著清風淡淡飄過,聽得並不真切。雖說是三伏氣候,倒並不覺得憋悶燥熱,走了一路一滴汗也沒出,身上衣褲鞋襪倒是不知不覺得都乾透了。
“大官人,你看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感覺有點慎人吶,你覺得像不像是在古代?”
其實我先前也有這種穿越到古代的錯覺,但又覺得並未那麼簡單,從城牆建築風格來看,混雜了各個朝代的工藝,一路走來,牆面上有些地方是條石,有些是青石磚,有些又留著大片的夯土,應該是前前後後修補過好幾次了。
可從外觀上而言,我所瞭解的現今國內有記載的古城牆記錄裡,無論是文字圖片資料還是存世實物,都沒有這座城牆的印象。如果非要找個接近的樣子,在雲南大理還留下的那段古城牆頗有幾分形似。可這座城牆是圓弧形的,目力所及,並沒看到角樓。
兩人在這種詭異的氛圍裡一路疾走,大約又走了半個多小時候,終於看到前方城牆上出現了一座凸起的城樓,樓分三層,上窄下寬,四角飛簷,各掛銅鈴一隻,樓下城門前方有座拱橋,跨濠而建,連線了入口與我們的石子路。
兩人一路飛奔,及到橋前,放緩步速,再四下觀望了一週,才踏上石橋。這橋只是一個單孔拱橋,半月圓洞,橋身通體素雅,沒有任何雕鏤的紋理,僅僅只是一塊塊石條堆砌而成,橋身寬七八米,均為石階,待到橋頂,便見城門。
這城門並不設關卡,也不見守衛,甚至連個門板都沒有,僅是一個拱頂大門洞,門寬及深度,均在七八米上下,城門直對裡面一條大街,兩邊建築有點像麗江古城的風格,酒肆客棧商鋪林立,門前各點燈籠。路上人流稀疏,穿著打扮均是本地民族特色。
抬頭見那城門之上,赫然有兩排文字,上面一排是看不懂的某種民族的字型,而下面一排小字,則清晰地用古隸體刻著四個字——“滇越冥都”。
金髮財見我佇立橋頭不動,便扯了一下我:“大官人,怎麼不走了?”
“等等……”我腦海中此時不斷搜尋著記憶中的碎片,企圖想起這滇越冥都的記載,可是想了半天,只有《史記》中有記載:“……然聞其西千餘里有乘象國,名曰滇越……”,這在之前阿紫的舅舅跟我們對話時,我也已經提起過勐卯王國又作滇越乘象國,所以此“滇越”應該就是彼“滇越”了,可是這個“冥都”,卻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冥,幽冥,陰間之界地,那這個冥都,豈不是……我抬頭望望天空,雖是陰晦,但卻並不黑暗,與所學所知的陰曹地府之相併不吻合,難道這個城名另有奧妙?還是隻為了虛張聲勢而已呢?
我將心中所慮跟金髮財說了一遍,他先也是怔了一下,隨後像是安慰又像是壯膽地說道:“我看這裡不像是陰間,這兒的天這麼亮。何況咱倆又沒死,怎麼可能跑得進陰間呢,四川還有個地方叫‘鬼城’的,我去玩過。也不照樣只是個地名而已嘛,我看這裡也差不多!”
聽他這解釋,倒也說得通,便挺了挺腰背,準備進城。
金髮財又一把拖住了我,瞪大了眼珠子問道:“我說大官人……咱們,咱們……應該是還沒死吧?”
我被他這膽量的180度大轉彎弄得哭笑不得,笑道:“死了,死了你還能撒出熱尿?”
“誒?難道死人不會撒尿?”他摸了摸頭頂那撮金毛:“哎喲媽呀,這可是頭一回聽說,敢情死鬼不會撒尿的呀?”
我懶得搭理他,便大步朝城裡走去,我指了指城頭大字說道:“就算裡面真的是個鬼城,咱們術祖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