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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澤看定她,似笑非笑:&ldo;是嗎?我覺得,只有試驗過了,才知道走的是什麼路……&rdo;
她一經他觸碰,就全身顫慄不已,&ldo;呀&rdo;的一聲,他的手已經探了進她的衣服裡,開始攻城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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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挺深了,可以堆半個矮矮的小雪人。
月見玩得很開心,臉蛋凍得通紅通紅的,卻樂此不彼。但是她堆的雪人,沒什麼內容,一下子就塔了。
不遠處的廊道下,影青色的紗幔飄飛,捲起雪花,一同落下,垂在廊腳,紗幔安靜了,像小百合垂下的青絲,而雪化了,廊道里積蓄起了小水窪。
一切,都有一種寧靜的美。
廊道上,還綁有風鈴,風鈴古樸,鈴音清脆,叮叮噹噹,月見聽見了,覺得有些清冷。
她拉著他的手,搖啊搖的:&ldo;小叔叔,你就給我堆一個嘛!你能雕造出那麼漂亮的人,堆個雪人,太簡單了嘛!堆幾個雪人,一起熱鬧。這個庭院一碰到雪日,就很冷清。肉肉,最怕寂寞了。&rdo;
洛澤一向寵著她,也就真的給她堆了許多雪人,千奇八怪的,甚至小貓,小狗,猴子,都給他堆了出來,在雕塑博物館大門前,圍成了一個圈。
看得月見咯咯笑。
後來,洛澤又堆了一對手拉著手的雪人。
月見看了一眼,就有些沉默。
是一對小男孩,從哪裡看,都一模一樣。
她說:&ldo;是小洛克和小洛澤對嗎?&rdo;
&ldo;是。&rdo;洛澤笑容很淡,眼底有哀傷:&ldo;洛克性子和你像,有時候對什麼都好奇,有時候又沒什麼耐心。每次看到雪,都要我和他一起堆雪人,可最後,只剩下我在堆。四歲那年,我們一家去了北海道玩。那裡的雪真的很大。我給洛克和自己,都堆了兩對好大的雪人,比我和洛克都要高,也像現在這樣,手拉著手。後來,媽媽購物回來,一看到雪人,就贊洛克是個心靈手巧的聰明男孩。&rdo;
真是一個偏心的媽媽。月見有些討厭那個女人了。她握著他的手,低聲說:&ldo;小叔叔,肉肉只想看到你快樂。&rdo;頓了頓,又說:&ldo;我不明白,小叔叔,你為什麼一定要對我提到他呢?&rdo;
洛澤怔了怔:&ldo;你不是一直對洛克感興趣嗎?你一直渴望知道他過去的點滴。&rdo;
輪到月見怔住,許久,才說:&ldo;可是現在,我不想了。我不貪心。真的,我不貪心。我只想抓住現在有的。難道這樣也不對嗎?&rdo;
見他無動於衷。月見不高興了,跺了跺腳,大聲喊:&ldo;你總是逼我。你總是逼我,在……那種時候,你也不放過我,是你放他出來,是你!&rdo;
喊完,她就跑了。
庭院很大。這座日式的百年民居,連著所有庭院與博物館,其實都是洛澤的產業。所以,現在這裡清了場,所有客人都被趕了出去,就顯得尤其大了。
她人年輕,又靈活,跑得太快,不知躲哪去,洛澤抬頭看去,一片白茫茫,一時三刻看不見她了。
然後,他又聽到了她的聲音,軟軟糯糯:&ldo;小叔叔,我的鞋子跑掉了,我的髮帶也散了。&rdo;洛澤才看見,她又不知從那裡轉了出來,就坐在廊道的盡頭。
重重影青紗幔飄卷,將她整個人虛晃。
美得不真實。
洛澤害怕,當紗幔停止捲動,一切靜止的一霎,她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