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1/3 頁)
月見也跟著高興起來。
洛澤牽著她的手, 倆人一起去迎接保羅。
&ldo;你真心喜歡那個人。&rdo;月見說道,聲音輕又軟。是他所喜歡的。
&ldo;保羅是巴黎國立高等美術學院的著名教授,也是享譽國際的雕塑大家。我從六歲開始,就師從他學習雕塑,直到後來考進了巴黎國立高等美術學院雕塑系, 也是跟著他。&rdo;頓了頓,洛澤笑了,笑聲裡有釋懷:&ldo;我和他亦師亦父。&rdo;
月見懂他,替他說了:&ldo;他就是你的父親。&rdo;
&ldo;對。他就是我的父親。&rdo;
見氣氛很好,月見調皮開起了玩笑:&ldo;那可是全世界最難考的美術院之一。&rdo;
洛澤只是笑:&ldo;還好吧。&rdo;他好像沒怎麼準備,就考進去了。
&ldo;阿澤,是全世界最厲害的。&rdo;月見忽然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側臉。
洛澤的耳根紅了。
倆人站在別墅門口,保羅的車已經駛近了別墅的車道。
洛澤提及:&ldo;我考進巴黎美術學院的作品就是《少女與鹿》,也是憑此首次獲得了國際大獎。那一年我16歲。&rdo;
他唇邊的淡淡笑紋,顯然又沉浸在了自己過往的回憶中。
這一次,月見沒有打斷他。
&ldo;我想,你會喜歡那個作品的。早前,保羅拿去做了倫敦雕塑節展覽,現在還回來了。&rdo;
月見也笑了:&ldo;我很期待。&rdo;
車倒進了別墅銅製的雕花大門。然後是保羅下車來了。
法國人向來浪漫,一見了面,不是馬上與洛澤打招呼,而是高聲讚美道:&ldo;晚上好,美麗的女士。你如玫瑰一樣嬌艷。&rdo;
洛澤輕笑著搖了搖頭,已經鬆開了月見的手,保羅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然後說:&ldo;女士,你真香。不像香水的味道。&rdo;
洛澤知道月見只聽得懂英文,不懂法文,正要替她解釋,卻聽見她用圓潤輕盈的聲音說道:&ldo;您好,親愛的保羅先生。阿澤說,你等到於他的父親。&rdo;
是字正腔圓的法語。
而且發音標準,典型的巴黎腔。
洛澤怔了怔,微笑著答:&ldo;保羅。好久不見。&rdo;
保羅大笑:&ldo;剛見面時,你才那麼點大,俊俏得很啊。我還以為是個小女孩,沒想到是個俊俏的小男孩。那麼小,卻敏感聰慧,又可人疼。我那時就把你當做了自己的孩子。&rdo;
洛澤牽住了她的手,時刻不敢放。倆人一起迎了保羅進入別墅裡。
等在客廳坐下了,洛澤的手依舊緊緊握著她的。
&ldo;怎麼了?&rdo;月見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他見到保羅時的喜悅與興奮,是轉瞬即逝的。
此刻的他,又變回了那個抑鬱的人。
保羅說得對。洛澤其實是敏感的。
只是一瞬,月見就明白過來,臉紅了紅,忽然對他說,&ldo;阿澤,其實我想起來了一些。&rdo;
洛澤的身體一僵,然後令自己放鬆下來,才問:&ldo;想起了什麼?&rdo;
&ldo;就是記得,我學過油畫,學過雕塑。好像是由一位法國教師教的,連法語也是她教的。&rdo;月見解釋。所以,她會法語,只是先前一直記不起來。
今天,她突然就想起了。
洛澤的心猛地一跳,只覺得大腦裡有一根弦已經繃到了極限,什麼時候斷,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