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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研和小夜是十分出色的斥候,並且也有在夜晚和逼仄的地下行動自如的能力, 他們二人一路速度極快的打通道路, 並且留下了簡單的標記指引。
這兩個人都不是多話的性格, 藥研還好,而小夜幾乎可以稱得上沉默寡言, 二人一路無話,卻配合默契,動作乾脆精準。
又打倒了一個偷襲的敵人,縈繞著黑氣的溯行軍重重的砸在地上,藥研拔出插在對方胸口的本體,腥臭的血液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甫一落在地面上就發出滋滋的腐蝕之聲,片刻後卻又仿若暴露在沙漠中的水珠一樣迅速的蒸騰消散了。
&ldo;越來越強了。&rdo;小夜突然說。
藥研喟嘆,不祥的預感愈發濃重,沉沉壓在心頭無法消散。就像小夜說的那樣,越往裡深入,遇到的敵人便越發強大,若不是前來探路的是他們兩位擅長夜戰的極化短刀,怕不是得有去無回,十死九生
這種異象讓他不得不越發重視起那地圖盡頭的東西,是什麼樣的秘密能製造出如此詭異的異象呢?是多麼可怕的事物能讓一群溯行軍殘黨迅速聚攏起如此強大的力量,幾乎東山再起呢?
不知道為什麼,藥研突然開始恐懼起那個秘密的真相了。
前進的越發深入,二人估摸著應當也快到底了。果不其然,在又拐過一個岔路之後,前方的道路便豁然開朗,一扇碩大的石門封住了路徑。石門巨大,包裹著鐵皮,中間鑲著兩頭面目猙獰的野獸,獸口內含著兩枚銅環,倒是將一種隱藏著驚天秘密的氛圍製造了個十成十。
小夜問:&ldo;要不要等一下?&rdo;
藥研明白他的意思,小夜是擔心裡面有危險,所以想等待一下後面的同伴們。原本向來保守的藥研應當是同意這個說法的,但不知為何,那種一直縈繞在他心裡的沉重和壓抑此刻突然暴漲膨脹到了頂峰,在爆發的邊緣搖搖欲墜。
&ldo;不。&rdo;藥研果斷的搖頭,雙手按在石門的一側,&ldo;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們先進去。&rdo;
小夜不可置否,也將雙手按在另一邊的石門上,用力的推了下去。
隨著粗糙的摩擦聲,石門緩緩開啟,裡面的場景幾乎一覽無餘。
藥研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長谷部負責探路,三日月跟在後面看地圖,一時間配合的也算不錯。只是那勉強稱為地圖的紙片錯漏百出,最多也只能起到一點參考作用。二人無法,只得一步步摸索著前進,一路上艱難坎坷不提,這行走於危機中的動力只是那一點想要為主殿徹底剷除危機的心思了。
身上早已遍體鱗傷,帶來的治療符咒也消耗殆盡,三日月心裡默默計算著路程,駭然發現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探入從未有過的地底深處。
即使地下隧道蜿蜒曲折,但如此漫長的前進時間折算成路徑也十分可觀,見前方仍有隱蔽的小道,顯然是有路可走的,二人不禁勉力從疲憊中壓榨了些許精力來,誓要去盡頭看個究竟。
總覺得有什麼重大發現就在前方。
身體和精神的雙重疲憊造成了注意力的下降,長谷部身為打刀,偵查力比三日月略高一些,所以依舊執行著頗費精力的探路工作。但累中出錯總是難免的,一路上也碰到了不少未被排除的陷阱,而這回觸發的危險,幾乎致命。
口含利刃的飛骨以幾乎辯識不清的速度從四面八方襲來,帶著幾可吹毛斷髮的勁風,以三日月的偵查連它們是如何出現的都捕捉不到。
隧道昏暗,點點綠芒仿若一點黑夜中的燭火,極快的一閃而過了。
地下的空氣很汙濁,帶著濃濃的泥土味道,這一段在地下的時間幾乎讓三日月苦不堪言,在這種無時無刻都被黑暗折磨的狀況下,三日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