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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研睜大眼睛注視著神情認真的主殿,仔仔細細將那神情記在心裡,心裡既欣喜又失落。
欣喜著時也的態度終於軟化下來,不再那樣或委婉或直接的推拒牴觸,而方才那毫不掩飾的懷念親近的目光神情讓藥研心裡那絲早已熄滅的對主從間重歸於好抱有希望的小火苗又隱隱復甦,有一瞬間他甚至有些貪婪肆意的妄想著,時也有朝一日能同他們一起回到本丸裡。不必留下來,哪怕僅僅只是暫住幾日,或是留下來吃頓飯,也足以讓他被這麼多年無望的流浪腐蝕空洞了的心臟重新跳動起來。
或許是人心不足吧,連原本金鐵鑄就的刀劍們得到了人形擁有了人心之後也變得慾壑難填起來了。
目光觸及時也看向長谷部的眼神,藥研眸光一暗,心中卻是慢慢的瀰漫出些難言的苦澀來。
主殿對他的信任和依賴,總是比長谷部差了些的。而更讓他痛苦無奈的是,自己早已在當年在兄長和主殿之間搖擺不定之時就已經失去了超越長谷部成為主殿最信任依賴的付喪神的可能性了。而在傷害已經造成的事實下,他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這怎能讓他不失落?
相比頗有些強顏歡笑的藥研,三日月宗近的表現則堪稱完美無缺。
他的編號在最前面,也是離時也最近的位置,以他優秀的視力,幾乎能將時也眨動的睫毛數得清清楚楚。三日月全身心都放在了時也身上,堪稱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自然也知道從開始到現在,時也連一絲餘光都未曾停留在自己身上半刻。
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讓三日月心中暗自失落,但他仍舊強自安慰自己,這明顯刻意的不在意反而能說明時也心裡是在意自己的,這刻意的冷落總比漠然宛如陌生人一般讓他快活。若是哪天時也真的待他如同平常一樣了,那才是真的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了。
三日月自然不願意看到那樣的情況,比起完全滅絕最後一絲可能的親近,他寧可被這麼一直冷待著,即使希望渺茫,也總比絕無可能要好太多了。
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小狐丸,這隻大型野獸正垂頭喪氣,彷彿連耳朵尾巴都無精打採的耷拉下來了,但即使這樣,那一雙通紅的眼珠子也倔強的半眯著盯著上頭,竟很有幾分擇人而噬的猛獸味道。
小狐丸也是曾經深度暗墮過的付喪神,雖然後來被強制淨化了,但留下的後遺症也不少,獲得超越普通付喪神力量的代價可不只瞳色改變那麼簡單,更加明顯的表現就是他不算穩定的精神狀態了。
但明顯的,時也對小狐丸還是比對三日月上心的多。
心裡酸澀,三日月只勉力摁住了,振作精神專心去看上頭的二人。
待這些汙糟事兒了了,他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去修補他們之間的裂縫。
不能急,三日月,你不能急。
比起三日月和藥研的複雜心情,其他人的心思就簡單明瞭多了,無非是些高興欣喜的心情。而其中以髭切和明石國行這兩個既心思不純又心機深沉的傢伙為首,也頗有雖然幾個面上或笑眯眯或不在意,實際上心裡頭早就不知道紮了多少下長谷部小人的付喪神。
而上頭長谷部確實言簡意賅,三言兩語便指出重點。
他們這陣子的幾乎將所有的付喪神們都從各地召集了回來,因此人手足夠,除卻每天輪流去保護時也的名額照例好一番明爭暗鬥,其他的諸如外出蒐集情報,或是去確認存有疑慮的可疑地點,再甚者去搗毀已知的溯行軍窩點,每一處都安排的井井有條,最起碼讓時也挑不出半點錯處來。
本就是異於普通付喪神的強大,因此調查的效率竟是出乎意料的高效,如今時也問起來的時候,能幹的付喪神們已經弄出了一個大概的章程了。
長谷部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了一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