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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時也已經不是審神者了,也就不存在必須為他負責的義務。
這一覺時也睡得很香,他已經養成了睡午覺的習慣,但睡到一半突然感覺到一種存在感極為強烈的視線,他不適的動了動,然後不太情願的睜開了眼睛。
短暫的模糊過後,視線漸漸聚焦,時也看清了床邊坐著的人。
小夜帶著他的兩個哥哥,正三臉嚴肅的看著自己。
被稍稍嚇了一下。
&ldo;吵醒您了嗎?&rdo;宗三左文字的臉上浮現出些許歉意,&ldo;實在抱歉,不若我為您拉上簾子,您還可以繼續睡。&rdo;
時也傻乎乎的搖搖頭,他還沒睡飽,意識一時半會兒還不太清醒,迷濛著一雙睡意朦朧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一個未定義的點。
&ldo;你看起來好累啊,最近很忙嗎?&rdo;小夜擔心的問,&ldo;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rdo;
昨天晚上?
時也迷迷糊糊的循著小夜的話又遊進了昨夜,他想了一晚上明石國行,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番過去和他相處的記憶,事無巨細,連極為微小的細節都從邊邊角角咂摸出來細細品味。
他將過去一年裡有關明石國行所有的行為活動都仔細的排了一遍,然後失望的發現明石的行為確實和自己所瞭解的那樣,毫無規律可言。
即使學習了這麼久的人類感情,他也不擅長應付類似明石國行這樣反覆無常的傢伙,更別提去一本正經的分析了。
&ldo;我最近要考試呀。&rdo;時也恍然回神,對小夜說了句不算事實的事實。
&ldo;那也不能熬夜。&rdo;宗三在一旁不贊同的搖搖頭,&ldo;那對身體不好的。&rdo;
&ldo;做什麼事都要適度。&rdo;江雪說,他的聲音裡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能夠令人迅速冷靜安穩下來,他似乎永遠都是這樣,安靜,沉穩,令人安心。
……不,也是有例外的。
用手肘支撐著身體實在有些累,時也乾脆又趴回了床墊上,半夢半醒的大腦沉進了模糊不清的過去,藏在記憶之海深處的點點滴滴被久違的翻出,噼裡啪啦的散落一地。
並不算久遠的時間,連記憶的膠片都沒有變成灰白,甚至連江雪渾身沾滿的鮮血都鮮明可見。
他以一人之力壓制了三日月和小狐丸,憤怒和焦躁壓抑成了極度瘋狂之下的冷靜,時也清楚的記得江雪那拼命的打法,他甚至用肋骨夾住了三日月穿透了他身體的刀鋒,然後一刀切進小狐丸的胸膛。
若不是明石突然發起襲擊,江雪他們差一點就阻止了三日月的監禁計劃。
時也被圈禁在中庭之後,依稀從一期一振和明石的口中得到了幾分江雪的訊息,聽說他彷彿傷得很重,在沒有審神者手入的情況下差點碎刀,幾乎在修復池裡躺到政府和溯行軍大戰的時候。
這一切,若不是時也在極偶然的情況下是不會知道半分的。
無論是江雪,或是宗三,甚至是抓著他的手哭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的小夜,都沒有跟他提過隻字片語。
想到這裡,時也的意識也徹底的清醒了,他撐著手臂坐起來,抱著被子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時也眼裡,他們不過是幾月不見,而在他們眼中,時間怕是已經久遠到連自己的記憶都灰白了吧。
他們就像站在一條河的兩邊,流速不同的水流沖刷著那些記憶的石塊。他們那邊的石塊已經被時間和水磨去了稜角,圓潤又暗淡,而他自己這邊卻仍舊鮮明的彷彿昨日重現,硌得他心口發疼。
時也張了張口,不知該如何是好。
所幸宗